孟时清想不明白, 为何从林中一次过后,温离便变得不认识他。
甚至对所有人都是融洽, 唯独对他避之不及。
他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可这?仍然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惊的他日日难眠,但凡是合上?眼时, 她那刺人的眼神就频频现于脑海里。
他想不通。
分明是同一个人, 为何会突然这?般对他。
分明就差一点?点?, 或许就差一点?点?, 他们便是情?投意合,天生一对。
孟时清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她。
师父只告诉他, 要到后山将魔物与大妖放出,将闯入后山的人灭口。
可从头到尾这?就是为他摆下的一步棋。
当?孟时清提剑赶到时,剑气如风打出,可偏偏瞧见那要他除去?之人如此熟悉。
是温离。
那一瞬间他是害怕、憎恶、恐惧,害怕剑再快一寸就会夺去?温离的性命,憎恶自己平白做了师父的剑,却?从来没有发现,这?把剑所指的方向的温离。
自那以后,孟时清便逐渐不再出现在温离的面前?。
他不敢去?面对温离逃避的眼神,也不敢再听宗门里关于她与容阙的谈论。
似乎是世界的天平都在朝着容阙倾倒。
他不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
自从温离与容阙相识之后,他就越发不能?被她瞧见。
那个会夸赞他剑术厉害,教?他习剑为他讲各种各样大道理的姑娘,再也没有出现。
可他依然和以前?一样,练着两?人会并肩而练的剑招。
无论是太虚宗的曼妙山河,还是玄天宗的神仙桃林,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想她的时候,他还是会过去?看,站在曾经并肩而立的地方,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风景,就如同他们。
正当?孟时清认为自己不会再失去?什么的时候,宗门大会上?容阙一剑斩断了他最后一抹残念。
那时的他是如此害怕,不敢回头看着座上?的师父,更不敢去?寻找温离的身?影。
说不清道不明,是不敢寻她害怕她的视线带着钦慕落在容阙身?上?,还是怕她带着失望的看着他。
所以他几近落荒而逃的离开。
后来他经常听见宗门弟子提起?,宗门大会上?容阙的英勇身?姿,而在那之间,他的名字再也没有人记得,也再也不会让人钦佩的提起?。
就连温离也不再看他一眼。
从那时起?,他才明白,他真?的弄丢温离了。
*
师父最近变得很奇怪。
喜怒无常,脾气火爆,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动怒,虽不会出言责骂,却?会用失望憎恶的眼神盯着他看,那样的眼神仿佛再说:
这?些年对你,我仁至义尽,可你偏是如此,没有半分作用。
是啊。
孟时清跪在殿内,膝下是冰冷的石砖,身?后是过于明媚的阳光。
而他就像缩在阴暗处的杂碎,狼狈的躬着身?子。
孟时清微微弯唇,透过那婆娑的格窗向外看去?,玉兰花大片大片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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