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但更多还是欣慰。
在这样的心情下,袁父接到了儿子消息,梁家小子同意和他们见面了。
复杂的心情登时化作紧张。
服了这小子的行动力,说见就见啊。
他还没来得及和阿姜说呢!
“二袁,你去跟你妈说说?”
袁烨一个字没说,左撤一步,让出堆满文件的办公桌。
“……工作效率怎么这么低,也不知道和你爹学学。”嚷嚷一声,袁父故作无事地转身,“你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你妈说。”
要是袁大少在这,肯定已经跟他爹杠上了:当时可是你亲口答应跟妈说,现在又在这推锅!还嫌弃二袁效率低,有能耐你别非要人抛下工作跟你去见老婆啊。
但袁烨习以为常,随袁父怎么说,任劳任怨坐回去继续工作。
不存在的良心突然有点痛,袁父讪讪地又嘟囔了几句,鼓起勇气敲开健身房的门。
被姜石似笑非笑看地慌慌张张不提,一家人马上开始筹备这次见面。
1月20日,他们包了梁总常去那家饭店的包厢,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等着那两人。
姜石神色如常,穿着打扮得体大方,坐在中央。二儿子袁烨坐在她旁边,看着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依旧西装革履,看着很有总裁风范。但坐在她另一边的袁父,穿着打扮则异于往常。
墨绿色的排扣唐装,价值不菲的玉扳指,两片圆圆的墨镜架在鼻梁,一副中式老钱做派,手边还拄着一根抛光的实木拐杖。
生生长了好几个辈分,看着不像袁灼他爸,像他爷爷。
看得袁灼满眼嫌弃,捂住梁总的眼睛,“别看他,这人不重要。”
“嘿,你小子!”袁父摘了墨镜,怒目圆瞪。
袁灼左顾右盼,反正不看他。气得他转头向姜石告状,可惜连妻子带儿子,没一个给他正脸。
梁淮波扯下袁灼的手,对袁父礼貌地笑了下,“伯父好。”
他今天穿一件白色修身衬衫外搭米色针织开衫,深色卡其裤下一双简约休闲的皮鞋。难得的休闲打扮柔化了冷硬的气质,连过于有冲击力的面孔也变得温柔起来。
袁父他们第一次见时都愣住了,没法把他和以往梁家主事人的形象联系起来,此时听他说话,熟悉的冷感语调让他找到几分状态,当即“咳”一声,端了起来。
“小梁啊。”
这话一出,姜石眼一利,袁烨也侧目。
袁灼皱起眉头,“你好好说话。”
袁父一噎,“我怎么没好好说话?我不叫他小梁,我叫他什么?”
袁灼不服,梁总虽然岁数比他爹小,但论能力和成就,绝对能称得上平辈相交。难道就因为和他搞了对象,平白矮一辈?
怎么想他都不舒服。
他还想据理力争,但梁总暗地里捏他的手,示意他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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