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因为高热昏迷,不记得什么,但是这次他的意识却清醒着,每一丝痛感都被无限放大。
但痛感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随着信息素的缓缓注入,宴珏身上越来越烫,随之而来的是因标记带来的燥热。
好像是因为上一次临时标记的效果还在的缘故,宴珏的身体很快就接纳了霍渡的信息素。他的眼睛里分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尾泛着红,脸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宛如白瓷上晕染了一层粉釉,脆弱而艳丽。
哪怕是醉着,霍渡的动作依旧轻柔。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宴珏的后背,顺着脊骨缓缓滑动,像是安抚,又像是占有。
只不过这安抚效果并不怎么好,反而让宴珏的身体更加敏感,酥麻感从脊背窜至全身。他想推开霍渡,却使不上力气,手臂软绵绵地抵在对方胸前,颇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急促而紊乱。还有两颗在胸腔中疯狂跳动的心脏,仿佛要冲破束缚,彼此呼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标记终于结束了。
霍渡在离开前,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又惹得宴珏全身一阵酥麻。
霍渡没有立即站起身,而是把头靠在宴珏的肩膀上。标记的生理反应让宴珏一时间使不上力气,他没办法把霍渡推开,只能等着他自己站起来。
宴珏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突然,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
宴珏发现,霍渡居然睡着了。
“……?”
宴珏气笑了。
第二天,霍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天花板有点陌生,明显不是在宿舍,但又有点眼熟。昨天喝酒喝多了,此刻他有点头疼。缓了几秒,霍渡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的大脑中闪过几个像是梦境却又十分真实的画面。
他猛得坐起来,在看清周围的摆设后,他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在宴珏办公室。
这也就意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在做梦。
霍渡的心里爆发出了一连串的“完了完了完了”,他居然狗胆包天的又标记了宴珏一次。
办公室里早已不见了宴珏的身影,只剩下霍渡独自在沙发上,睡得头发有些凌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连条毯子都没有,心里顿时了然——宴珏肯定是生气了。
像宴珏这样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人,既然把他安置在沙发上睡觉,却连条毯子都不给,摆明了是故意的。霍渡甚至觉得,宴珏没把办公室的窗户大开,或者干脆让他睡在地上,已经算是宴珏最后的仁慈了。
霍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站起身,径直走出了办公楼。
办公楼门口,守了一夜正准备换班的守卫见到霍渡从楼里走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完蛋了,要写检讨了……
昨晚的事,霍渡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向宴珏解释。简单地归结为醉酒失控显然不够,万一再有下次怎么办?他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要不要戴着止咬器去找宴珏,以示自己悔过的决心。
离开办公楼后,霍渡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先去了趟基地的医疗科。他突然想起,昨晚标记宴珏时,自己似乎咬得有些重,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到了医疗科,医生刚上班,正端着一杯热水慢悠悠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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