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舒展开来。他转身看向还在发愣的车主,语气平静道:“你的车我们租一天,开个价吧。”
车主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宴珏瞥了一眼远处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的霍渡,思考了一下,又道:“算了,我直接买下。多少钱?”
车主这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报了个数。
宴珏干脆利落地转账,随后转身往回走。
虽然琼斯在情绪激动时说了一堆伤人的话,但宴珏并不认为当时那些话都是真心话,显然霍渡也是这么觉得的。如果琼斯真的不爱苏琪尔,根本不会答应来拉裴尔第9区,也不会让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赛江。琼斯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苏琪尔。
回去的路上,宴珏在终端上给其他人发消息。既然邹博士已经参与进来了,他们必须警惕邹博士身上的爆|炸装置。宴珏有些后悔没带着更加精良的装备来,但是从亚当区当拉裴尔第9区所花的时间也不多,紧急让别人过来送一趟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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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琼斯凭借着对此事拉裴尔第9区地形熟悉的优势,几次甩开了霍渡,但每次甩开后,霍渡又会出其不意地从另一个方向追上来,搞得琼斯只好在东城区和西城区之间的老巷子中绕圈,企图甩掉霍渡。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霍渡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自信的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琼斯女士,我的车技好像更受一筹呀。”
“啧。”琼斯不耐烦地微微侧了下头,对邹博士说,“怎么办,甩不掉。”
邹博士扭头看了看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的霍渡,咬牙切齿道:“这里不方便用爆|炸装置,周围的建筑承受不住,往更开阔的地方走。”
琼斯点头:“那我继续往实验室走,实验室附近有条宽敞的大道。”
邹博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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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珏回到病房时,苏琪尔正坐在病床上默默流泪。长期被病痛折磨的她,内心本就脆弱而敏感,突然听到自己最爱的母亲那样说她,一时之间难以承受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苏琪尔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表现出精神崩溃的迹象。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没有打扰到任何人,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见到宴珏回来,苏琪尔迅速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所以,我妈妈其实是为了我,才不得已做了坏事吗?我还……害死了我爸爸,对吗?这些都应该怪我,对不对?”
宴珏的声音难得柔和了下来,“苏琪尔,这不怪你。”
苏琪尔低下头,目光无神地落在手背上的输液管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妈妈其实很讨厌我吧。”
宴珏走到病房的窗边,看向窗台上的一只透明花瓶上:“虽然我不清楚她讨不讨厌你,但我觉得她应该是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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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琪尔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那个人是谁?蒋茜茜吗?我妈妈一直很喜欢她,蒋茜茜是个健康的孩子,不像我……”
宴珏侧过身,示意苏琪尔看向他身后,声音平静而坚定:“是你,苏琪尔·米勒。”
窗台上,那只透明的花瓶里插着几支精心修剪过的花,里面那些花都是苏琪尔曾经亲口说过喜欢的。花瓶中的水清澈见底,每一支花的花杆都被细心剪成斜角,并剪去了多余的枝杈,以便让花更好地吸收水分,让花朵能够绽放得更久。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花瓣上,水珠闪烁着微光,为原本冰冷的病房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温暖。
宴珏说:“一个愿意为女儿费尽心思打理花朵的母亲,又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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