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笑了起来,“看来怀炎将军说的没错,哪怕是突发的意外,神策将军也定然有所应对之策。”
我不知道景元听到这番话会不会有种被信任的感觉,但在我听来,却只觉得格外沉重。
因为景元能做到很多、做到很好,所以其他人也会投以相应的信任,可我又能做到什么?
“药物源头未知,流通渠道未知,此事的确是我的失职。”如此说着,我在心中向景元道了个歉。
这一瞬,我又下意识思考起来:这些事的发生是否属于蝴蝶效应?倘若没有我、或者我们的干涉,这一切还会落到如此地步吗?
我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直以来的限制又该做何解释。倘若灵砂验证出解药的可行性,那么,我又要如何面对那真实到宛如过往的梦境?
或许是我的情绪有些外泄,飞霄停顿几秒后突然以私下交谈的关切语气问道,“你还好吗?”
“无碍,只是想起了些许往事。”我随口回答着,又怕飞霄追问,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飞霄将军看起来神采奕奕,想来伤势应当好了大半,只是不知那两位幕僚......”
提及貊泽与椒丘,飞霄的神情不由得暗淡些许,“步离人的集群,药王残党的反扑,这期间种种都离不开背后的那只黑手。”
她闭目呼出一口浊气,再度睁开时,青色的眼眸如同连灵魂都一并燃尽的冥火,“待返回曜青后,我将亲自率领青丘军出征,誓要击落一名绝灭大君,令烬灭军团明白巡猎的意义。”
雨后的新鲜空气随微风而来,阴云散去,那一抹光辉重新洒在罗浮。
“......如此,景元便等候飞霄将军的捷报了。”
我率先走出屋檐,几步之后才听到身后突然道:“对了,晚上七点神策府内会议,别忘了。
神策府内会议?既然是飞霄将军来提醒,那应当是三位将军间的会议。可这种会议通知应当是发至景元的玉兆才对,虽然景元无法回复,但青镞是可以的。
也就是说,就算真的有会议,我也应该先收到青镞转发的通知才对。
思及此,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去:“会议?”
“临时会议。”飞霄如常地笑着,“正好我闲来无事,所以就直接过来通知了。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转上一圈活动活动筋骨。”
104.
单从飞霄的表现来看似乎并无异常,但我还是感觉不太妙,甚至有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
——不是生命受到威胁的危机,而是类似于,因某种大事即将到来而产生的紧迫危机。
是因为梦中展露出的决绝还是因为其内容与现实对照而导致不安?我努力分辨着,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嗤笑。
“承认下来就那么困难吗?”它的情绪似乎同样不好,以至于说出的话都不像往常那般充满敌意,“你明明早就有所猜测,难道非要等猜测变为无可挽救的事实你才会选择相信?”
脱离了敌意的话语显得格外幽怨,平淡到几乎察觉不出的恨意潜藏其中,就仿佛我早已并非第一次做出如此行为。
“你的确不喜欢剖析自己,但你总能将自己分析得格外准确。”它冷冷地说着,又毫不留情地指责道:“那你也该清楚,你那份过剩的谨慎无异于自我欺骗。”
......它说的对,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浪费在验证上。要么我选择极端的方法来验证,要么我选择就此忽略这些。
我做不到后者,因此只能选择前者。所以,幽囚狱这个地方,我必须要去一趟。
而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先找一处足够安静、不会有人打扰甚至不会有人注意的地方。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地验证所谓的不死,才能确保自己踏入幽囚狱后不会产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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