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培手里也有个色蛊,里面少了颗骰子,但他没出声,垂眼静静等着什么。
季康元刚张了张口,周围突然爆出起哄声。
三个人同步转头,原来是他们的一个朋友在跟人接吻。
景培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却发现季康元还望着那边,脸色不算太好。
“怎么了?”
季康元面色沉沉地回头,没答。
接吻的男生是有女朋友的,刚去厕所没两分钟,走的时候撞到了季康元酒杯,他还有点印象。
那男的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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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朋友肯定还被蒙在鼓里,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对象,没人会跟她说的,她只能等着自己被腻味的男友通知分手,然后陷入惶惶不安的自我怀疑。
“什么啊,你要哭了?”景培声音含笑。
季康元神思一顿,淡淡道,“没什么。”
明明对方是很正常的调笑的语气,但他心头就是突然生出无法忽视的反感。
他最近很厌恶自己这种莫名其妙又无法自抑的情绪波动。
其实客观来说,他对情感的直觉一向很准,比如他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对方一定是含了恶意的,就像真空状态下长出来的树苗,很会捕捉空气中哪怕极细的一丝颤抖的声波。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算他的天赋,还是他的永罚。
季康元从小对情感的需求就大得异于常人,家人朋友也乐得宠他,他无忧无虑地长大,甚至凭借对情感的敏锐度在热爱的绘画上有出众的表现力。
这种能力从许术提出分手起开始变得混乱,如同灵敏到极点的分贝仪,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数值狂跳。
许术的抽离是他十九年来的人生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坎,情感世界高高垒起的积木随之轰然崩塌。
普通人大不了站起来拍拍灰尘重新来过,可季康元不愿意放手,把两个人都摔得很狼狈。
“真是不要脸。”徐若从出轨男身上收回注意力,小声吐槽。
对方也就只是个不怎么熟的普通朋友,他骂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景培从别人色蛊里拿了颗骰子,咔哒一声扔进自己的里面,淡笑道:“不至于吧。”他看了眼季康元。
“哦,对,差点给你忘了。”徐若拍拍季康元的肩膀,指指景培,“你好好开导开导他,这人思想要出大问题,他——”话说到一半,他谨慎地扭头观察周围,附耳过去,对季康元用力悄声道,“景培真敢把那种药给别人!”
后面的游戏季康元一直输,心不在焉的样子。
景培单手晃着色蛊,骰子哗啦哗啦转动着,“怎么了?我没说是你,逗逗他而已。”
季康元摇摇头。
更烂的事都做过了,他已经试过了所有能想到的好的坏的办法,也只是把自己在许术眼里从一块看腻的泥变成了一块抠不下来的恶心的泥而已。
其他的再怎么都无所谓了。
“药好用吗?”景培问他。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说了不要又突然反悔,但他乐得看热闹。
季康元第二次找他拿药的时候景培在床上还没醒,门铃声很急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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