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陈与年没听许术提起过一次季康元的名字,从状态来看那人要真不死不休地缠过来,许术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而且村子里也从没听说过什么可疑人员。
总之不管怎么看季康元都已经是从许术生活中全面退出的样子。
可现在陈与年又不确定了。
如果事情真跟他猜的一样的话,那这个季康元也太吓人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暗地里默默窥视,无声无息的……陈与年在无限春意的阳光中狠狠抖了抖胳膊。
妈的,这跟鬼有什么区别。
一直到把车停在许术家门,陈与年都还有些没完全缓过来神。
他来的时间正好快到饭点,许术在厨房里准备午饭,放水洗菜的声音盖过陈与年进来的动静。
许术一转身就是张大脸,吓得手里的盆都差点没拿稳。
“嘶……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来多久了?”
陈与年眼神幽幽的,话里有话道:“可能是没多久,也可能一直在。”
许术跟他眼对眼,莫名其妙的同时被他搞得有些渗人:“……你干嘛呢。”
“我……嗷!”陈与年没说完的话被头上突然砸过来的豆角打断,他恶狠狠地回头,“臭小子你越来越放肆了!”
景培一点不怵他,靠在门边颠着手里剩下的豆角:“你吓他做什么。”
“你什么态度!我们兄弟间说话有小孩儿插嘴的份儿?”说完又想到许术跟景培朝夕相处的几年,陈与年那个眼红啊。
他‘啪’的一拍许术的肩:“术儿,大大方方告诉他,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嗤,幼稚。”成熟的景培嗤笑一声偏头看远方,却没走。
许没作声。
这两人见面就掐,都过去五年了,许术都迎接美好新生活了,陈与年和景培还是谁也没接受谁。每次陈与年一来他俩就要开启争床大赛,谁也不想睡沙发,而且谁也不准许术睡沙发。
许术每次都只能被迫旁观这场闹剧,像夹在婆媳中间软弱无能的丈夫。
“……越长越小了。”许术推开挡在身前的陈与年,无视厨房里四只竖着的耳朵,冷酷道,“闲的没事干的都来帮我干活。”
景培和陈与年在坝子里一人一根小板凳坐着择菜,默默无言的。
陈与年暗戳戳地哼哧哼哧干,时不时就瞟一眼景培那边,像网络上那种藏不住坏心眼的金毛犬,明显得要命。这氛围让景培也不得不赶紧加快手上的进度,于是俩人在沉默中莫名其妙的就又比起来了。
最终还是景培获得胜利,他微微握了握感觉自己快抽筋的手指,面不改色道:“手生了,没以前快。”
“……你有病是不是?”学什么小学生嘲讽那一套,幼不幼稚。
景培一愣,回过神来后又“嗤”了陈与年一声,端起菜盆就走,一副懒得计较的样子。
陈与年准备了满腹的攻击性语言还没发挥,然而从来不肯在他这口头吃亏的景培,这次竟然就这么轻轻放下了?还真是怪事。
没想到怪事到这还不算结束。
中午吃饭陈与年抢着要坐许术旁边的位置,景培没吭声,自己默默坐到许术对面;下午许术该去坝子里收晾着的床单,陈与年硬拉着人陪自己打游戏,让景培去收,景培居然还真就默默去做了。
一天下来,陈与年都快怀疑景培是被哪个受气小媳妇的冤魂给附身了。
然而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