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骗人?你把他手腕上那串珠子撸起来看,疤还没消呢,当初他被折腾得失忆了半个月,找回记忆当天就自杀了。”
坐上季康元的车,许术报完地址后一路都没怎么开口,季康元倒是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但许术整个人有些混沌,一句都没听清,只能在对方声音结束后怔怔地回应几个无意义单音节词。
到餐厅是下午三点四十,许术一进店里,领班和张贝丽就来问他情况。许术得知是他们送自己去的医院,向他们道谢,之后又聊了几句,领班让许术再去休息一会儿,被许术感激地拒绝了。
忙到六点,包厢的客人走了,许术收拾好牌具,准备去食堂吃饭。
这两个多小时里的一切行动,许术全都只有个模糊的大概印象,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别人说了什么,自己说了什么。
去食堂的路上,张贝丽跑了几步在身后叫住他:“小术!有人找!”她说完就溜了,许术没来得及问是谁。
是季康元。
他手上提着套了浅红色保温袋的食盒,看到许术出来就笑着上前递出去:“炒了三个菜,炖汤的时间不够了,我就热了瓶奶。”
许术没有一点其他的情绪,眼里是明明白白的困惑,他问季康元:“你来干嘛?”
他说话直接,直接到跟把刀似的把季康元回去精心准备的好心情划得稀巴烂。
伸出去的手僵了僵,季康元眼里的期待和明亮也潮似的退下去。
他低声解释:“我怕你是吃不惯外面的饭,在车上问了句可不可以以后给你做了送过来,看你没反对,就……”说这话还是替许术美化过了,许术在车上哪儿是没反对,他都没听清人说了什么,季康元说什么他都嗯嗯嗯的。
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许术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我最近太累了,当时没怎么注意你说话。你不用给我送饭,我吃什么都一样的。”
原来是没注意,季康元还以为是侥幸,为许术愿意接受自己的示好兴奋了好久。可来不及在心里多惋惜,季康元的眉头就随他的动作也微微动了动,看着许术眼下的乌青,心里细细地拧着疼。
他说:“我下午去联系了宋医生,之后景培治疗的费用都由我来出,配型我也会帮忙找,你不用再这么逼自己。”
短暂地愣了愣神,许术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或许是今天接收的信息已经足够多足够猛,听了这话竟然也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挣扎没有结果,他和季康元本就不是站在一层台阶上的人,许术毫不怀疑,如果哪天季康元不想让他再在这家店干下去,自己也是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
而且许术确实需要这个帮助,季康元再怎么样也比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神通广大,加上之后的费用会继续一步步增多,许术如果接着透支身体换钱,怕是有天会比景培还先倒下。
许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认真跟季康元道了谢,又说:“你把卡号给我吧,以后每月发了工资我转你。”
事关景培的安危,季康元知道许术不会拒绝。他脸不红心不跳,拿出手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二维码:“我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吧,以后可以从这上面转我。”至于点不点收款,就到时候再说了。
许术看他一眼,扫了。
微信号是新的,许术换了手机卡,他的上一个号还仍旧是季康元置顶,点开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消息,最后一条是两年前发的,那天刚好是季康元生日,他一个人在家喝到快酒精中毒,迷迷糊糊地给许术发了封‘遗书’。
神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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