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拾啧了一声,狼爪子扒了扒软塌塌的羊毛围巾:「像你这种只会把小猫缠得乱糟糟动不了。」
「小猫最不喜欢。」
「最、不、喜、欢。」
白蛇:「???」
刚才是重新说了一遍吧这头狼是故意又重复说了一遍吧他听见了!
鳞片下又传来那种耳熟的清脆碎裂声。
居心不良的巨狼多少也有些怜悯,好歹同类一场,总不能让这条破蛇在蜕皮前就心碎而死吧:「算了。」
「你去想办法重新弄来一百个有弹性的毛线团,要不一样颜色的,每个不要太大,要柔软蓬松又有一定弹性,再用它们做一个舒服的、够两个人躺进去的窝。」
塞恩掏出随身的本子飞快记录,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插嘴:「两个人——」
深橙色的兽瞳眯了眯。
穿着作战服、紧紧抱着小猫的狼,尾巴重重砸了两下金属制成的空心轨道,嗡鸣声共振回荡,震得蛇瞳一阵收缩。
一条生怕掉地上的动静太大、把猫砸醒的指头粗细白玉米蛇打了个滚,紧跟着就被一堆倒下来的纸箱子砸了个结实。
陵拾帮他确认了门的方向。
白蛇不甘心地抬头。
再抬头。
小猫博士被整个严严实实护在怀里,几乎看不见,只能看见一点浅奶油色的绒毛,随着呼吸微微动弹。
坐在房梁上的灰狼低头,轻轻拱了拱蜷在怀里的一小块奶油,哄着小猫放松、融化、舒展,贴贴鼻尖,碰碰耳朵,把专门去洗护柔滑过的狼尾给小猫握着。
被轰走的白蛇愤怒爬行着去找一百个毛线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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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汝瓷睡醒时,他们的小店开得很好。
摩托车买回来了。
就停在门口,很威风,相当炫酷的末日废土风格,整个车身都毫不掩饰锈蚀的铆钉和焊接疤痕,狰狞凶悍,座椅倒是半点不嫌麻烦,不心疼地换了相当昂贵的席梦思。
陵拾正在做最后的改装,察觉到小猫耳朵尖的绒毛动了动,立刻停下焊枪。
丢下焊枪、还戴着护目镜的狼王,匆匆脱下沾满油污的工作服,回到摇椅里看小猫:“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他不自觉硬邦邦地晃着尾巴,低头,让小猫摸鼻尖和狼耳朵。
琥珀蜜色又泛起亮晶晶的涟漪了。
深橙色兽瞳跟着透出笑,陵拾松了口气,看到小猫抬起胳膊想要抱,尾巴有点不自在地敲了敲沾着的灰:“乱七八糟的……”
算了。
大不了再去洗。
陵拾低头,小心从摇椅里捧出睡得暖暖和和、软绵绵的小蛋糕,不舍得用力气,哄着捧在胸口:“饿不饿,吃烤鱼吗?”
宋汝瓷不饿,轻轻摇头,想离得再近一点。
小猫尾巴又恢复了柔软灵活,卷着他的衣角,学着他的动作把脸埋进狼毛里,轻轻拱他的颈窝。
狼尾巴不慎抡飞了一袋螺丝钉。
……再去买。
陵拾冒着烟想,现在没什么比猫重要,他抱着小猫博士回杂货店,用鼻尖碰奶油堆里轻轻竖起来、转动着探索环境的小猫耳朵,现在它们也恢复了柔韧,被碰痒了就会不自觉轻微抖动。
也不能一直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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