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都不在乎被捉、捉了再跑的天狼凶星,这一次是真的在盘算不计后果反了这破天,满是血煞的戾气几乎要冲破这九霄天所谓至宝的“山河社稷图”,头发却全无防备地忽然一痛。
褚宴恢复心神,眼底血色褪尽。
那一缕头发被司星郎用力握在手里,指节泛红,指尖微微发白。
宋汝瓷垂着湿透的睫毛,额头抵着他的,轻声说:“昨晚没亲。”
褚宴当然知道昨晚没亲。
但这种时候,哪怕是一身血煞的凶星也知道,“昨晚你生气了,不给亲”这种话是决不能说出口的。
褚宴轻声应着,把头发给宋汝瓷随便拽,他试着轻轻分开微抿的双唇,碰一碰冰凉的舌尖,再轻轻舐过上颚和口腔,这些地方都敏感异常,清瘦身影不住发抖,红晕漫过耳廓渗进衣领。
浓深睫毛紧紧闭着,却不躲也不后退,宋汝瓷裁断了褚宴那一缕头发,和自己的系好成结,放在褚宴手里。
褚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但下意识攥紧,又忍不住心疼:“怎么忽然剪头发?”
他不舍得宋汝瓷伤任何地方。
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头发弄断?
宋汝瓷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定定看着他,轻声问:“你要去多久?”
褚宴愣了愣。
“三万年”可能也不是个好答案。
褚宴说:“三天。”
“好。”宋汝瓷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等你三年。”
宋汝瓷垂着睫毛,司星郎哪会说这种话,全是尽力跟话本里学的,薄薄的指尖几乎捻到出血,睫尖颤动不停:“你不回来亲我,我就要写休书了。”
第103章 走不动了
褚宴怔住。
他攥着那一缕打结的头发, 后知后觉,猝然醒悟,捆仙绳却也猛地收紧, 深深勒入皮肉。
血光猝然冲天。
牛犊哀鸣凄苦, 清越震耳,山河社稷图外, 青牛骤然暴躁起来, 不住挣扎,几乎将那牵绳的道童顶翻。
道童神色也微微变了, 匆忙捻诀召唤法宝。
山河社稷图卷起,天地变色。这是上古大神创世用的顶级法器, 暗含天道大千玄妙无穷, 凶星被困在其中, 再加上一道捆仙绳, 无论如何挣扎皆不可能挣得脱。
“宋先生!”
商云深化纵地金光, 去接住被甩出图的宋汝瓷:“留步, 拦不住的。”
神仙要做事, 凡人哪里能拦阻。
商云深还想再说什么, 搀住宋汝瓷的半边手臂,看见已被咬破的唇角溢出那一线殷红血色, 怔了怔。
宋汝瓷并没什么特殊的神情。
在发觉情形突变那一刻, 这位人间星官就冷静到可怕,没做出任何激化事态的举动。如今也只是站在嶙峋碎石间, 微仰着头,望向那一片青云。
眉心淡金流转,那种仿佛总是好脾气的、随和柔软的神情消失了。
春江水封冻,霜色弥漫, 覆上一层叫人胆寒的锋利薄冰。
道童站在青云端,手里牵着施了定身法的青牛,怀里抱着那幅图,低头望向云下那道身影,想起这人间星官对着“寒酸农户”温润关切的神情,再看此时这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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