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神色就缓和下来,有些吃力地撑起身体。
这具身体从头到脚,都被谢妄好好照料和处理过。
挣扎时不小心磨破的地方都上了药,包扎妥当,脆弱的兔耳被松软的枕头保护起来,还有尾巴——那条裤子被谢妄掏了个洞。
终于得以放松探出的尾巴,毛绒绒的一团蒲公英,随着宋汝瓷的动作微微颤动,雪白柔顺极为蓬松。
系统怀疑谢妄给它涂了护毛素。
宋汝瓷的手腕内侧,还有兔耳的耳廓,都有残留的针眼。
那些来路不明的特效药效果显著,宋汝瓷现在的身体状况相对稳定,力气也有所恢复,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小妄。”宋汝瓷问,“怎么了?”
谢妄仿佛在他的声音里打了个激灵。 网?阯?f?a?B?u?y?e?i????????ě?n?????????????????o??
少年Alpha抬起头,揉了两下眼睛,盖着灰翳的瞳孔转向他的方向,却不说话。
宋汝瓷温声说:“过来,我好多了,不要紧了。”
谢妄这才撑着膝盖起身,走向宋汝瓷的时候直直撞上了床头柜,又尖又硬的星铁木柜角在小腿骨上磕出异常沉闷的一声,他却像是半点都不在意。
“对不起。”谢妄走到床边,低声说,“我撬了门,哥在屋里挣扎得很厉害,后来就不动了,也没有声音。”
“好吓人。”
少年Alpha垂着灰瞳,咬字很慢,喑哑地贴在软心肠的养兄耳边:“哥把我吓坏了……”
宋汝瓷轻轻蹙了下眉。
这段记忆很深刻,有关键词就能轻易调取——谢妄的“父母”就是这么死的,当然,以他们如今掌握的信息,这一对Alpha与Omega夫妻似乎并不是谢妄真正的父母。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在宋昙白的记忆里,这对夫妻对谢妄的态度总是恭敬又疏离。
谢妄从小就和宋昙白更亲近,但不论如何,雏鸟对父母的依恋总不可能完全抹消。
意外发生是在谢妄十三岁的时候。
他们的父母只是政府内部不算起眼的职员,没有树敌,生活规律,却毫无预兆地在卧室里中毒身亡,查不到任何线索,至今依然是桩悬案,警方还会定期派人回访。
那天宋汝瓷去兼职,回来时谢妄光着脚站在父母门口,脸色苍白,灰翳覆盖的瞳孔愣怔,手上全是砸门弄破的木屑和血。
……有了这么个前提,谢妄会把门撬开,倒也在情理之中。
宋汝瓷抬手,少年Alpha就一言不发地伏进他怀里。
高大过头的身体已经没法像小时候那样,完全蜷进养兄清瘦的怀抱,但谢妄还是固执地弯着腰,一手抱住宋汝瓷,脸埋进颈窝,像是雏鸟不肯戒断的依偎。
“对不起。”宋汝瓷轻声问,“吓到你了是不是?”
他摸了摸谢妄的头发,像摸一只实在大过头、赖在怀里不肯走的巨型猛禽:“哥当时不舒服,没考虑你的感受,给你道歉。”
谢妄摇了摇头,抱着他,手臂收得更紧。
“哥一直在呻吟,听着很难受。”谢妄说,“我进来的时候,哥烧得烫手,叫不醒,床上都是血,这里……”
他像小时候一样牵住宋汝瓷的手,引着宋汝瓷去摸后颈,声音很低:“被你自己弄破了,不是我咬的。”
宋汝瓷摸到已经包扎妥当的纱布。
纱布下还有隐痛,按住稍稍用力,依旧有那种古怪的、无法忽略的叫人打颤的酥痒麻痹。
谢妄握住他的手指挪开,嘴唇贴上去,轻轻磨蹭,仿佛幼鸟在替成鸟梳理羽毛——这样的接触只会让哥觉得他还没长大,所以不会拒绝,会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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