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他了。”她不好意思地回答。
看见曲邬桐脸上摇晃的气泡水般慢慢蓬起的羞涩情绪,林之澄险些心梗:“睡了?”
不敢看镜头,曲邬桐低着头看着洗手池上并排摆放的两把牙刷,眼神闪烁,轻声回答:“嗯。”
“曲邬桐——”
跳脚,林之澄抓狂,那个瞬间甚至好想流泪,死死咬住嘴唇,咽回那股师出无名的酸涩。
“为什么不跟我说。”声音变小,她其实只在意这个。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曲邬桐慌乱,小心翼翼哄着她,“我和他什么其他关系都没有的!”
语气里夹杂着无奈和自嘲,曲邬桐卡顿一下,还是说出口:“只是床上伴侣。”
“因为他没有重要到需要与你分享的程度,所以我一直没有敢开口;”手足无措,她一点一点剖析自己的心脏,“也害怕,害怕你不开心。”
心软,林之澄深呼吸,还是不舍得看她委屈的模样,只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乖巧点头,曲邬桐老实回答:“我也看过他的体检报告了。”
“舒服吗?”确认完安全问题,林之澄只关注曲邬桐的体验,不希望她稀里糊涂被男人哄骗。
一张脸不受控地暗自发热,曲邬桐咽了咽口水,“嗯。”
“他是处男吗?”林之澄恨不得将梁靳深抓起来严刑拷打,一想到曲邬桐有可能被他占了便宜就急得团团转。
曲邬桐手足无措,只能任凭脸颊的热度蔓延到耳朵,磕磕绊绊地开口回答:“我不知道。”
“那他和陈沛沛是什么关系?”
“现在没有关系。”
“柿柿,你可不能给我当接盘侠啊!”林之澄语气郑重,“脏了的男的我们可不能要。”
“他……”曲邬桐卡壳,想替他澄清,却又没有立场更不知真心,只能毫无效力地吐出一句“他人挺好的。”
回国后,林之澄再也没有听过曲邬桐提及梁靳深,那时候还偷偷松了口气,庆幸两人到此为止。
没料到她再一次听见曲邬桐提起梁靳深,是说要与他结婚。
“这个婚非结不可吗?”林之澄感觉自己变成了曾经最爱看的那些狗血小说故事中的男二或女二,可怜兮兮地说出一些陈腔滥调。
曲邬桐的回答是:“我需要一个家属。”她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家属。
不可阻止的,曲邬桐还是与梁靳深结婚了。
局促,梁靳深挺直了背,直面林之澄的为难,“我不太懂浪漫,至今仍在学习如何追柿柿。”
胸膛有一颗圣女果在横冲直撞,连累心跳加速,梁靳深并不为回答而紧张,却为小心翼翼试探说出口的“柿柿”二字而纠结。
撇嘴,林之澄毫不留情地丢下“花言巧语”这四个字。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李竟找回自己护花使者的定位,接力继续拷问梁靳深。
“一切以柿柿的意愿为先。”
“柿柿”这两个字说得越发顺口了,梁靳深含着唇齿间咀嚼,怎么念怎么都觉得横竖撇捺每一笔都漂亮。
李竟将新上桌的汤转到曲邬桐桌前,漫不经心地开口:“柿柿挑食,你们家里做饭可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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