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我出门了”和“我回来了”几乎成为梁靳深每次进出门的某种毫无效力的语音密钥,就好像解锁门锁的并不是指纹,而是这两句话。
“好!”曲邬桐扯着嗓子喊,手忙脚乱地把笔记本藏起。
“今晚吃什么?”曲邬桐耷拉着拖鞋走出书房,忍不住问。
梁靳深一回来就打开冰箱搜寻食材,试探着开口:“吃火锅?”
用力点头,她补充:“我想吃红油火锅!”
“好。”
想进厨房帮忙,却被梁靳深委婉地用一杯蜂蜜柚子茶搪塞拒绝,曲邬桐捧着杯子靠在岛台上,索性安心当起甩手掌柜,看他细致地备菜。
他的脊背依旧宽长,但肩上好像掉了好些悲愁情绪,将白色衬衫衬得灰暗。
曲邬桐在冒出来的火锅底料香味中嗅到了坏心情的味道。
火锅在沸腾,辣椒与花椒的气息在乱窜,曲邬桐噘嘴认真吹凉碗中的虾滑,努力让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地关注他拙劣掩藏着的不开心。
“好吃!”
“好吃就好。”他微微笑着看着她。
洗碗的工作由曲邬桐负责,比起洗碗工,她更像是一个将锅碗瓢盆从餐桌运输到洗碗机中的搬运工。
梁靳深在一旁一直想插手帮忙,却被曲邬桐用同样的招式以一杯温水拒绝,静静站在厨房一角。
“陈叔,就是陈宇存,”他忽然开口说,“邀请我们下周有空的话去找他做客。”
脑袋里条件反射地响起一声“你老婆”,撇嘴,曲邬桐瓮声瓮气,“不一定有空。”
他解释:“陈叔人很温和很有礼貌,那天是陈沛沛表述的不好。”
曲邬桐小小声地“哼”了声,依旧对于自己关于“公主”的误判耿耿于怀。
又管不住自己太过发散的思绪,忍不住再思考:是不是他们又见过面,所以梁靳深才会重新提起这个话题。
曲邬桐漫不经心地按下按钮,督促洗碗机工作。
“陈叔和我父亲是大学同学,宙斯最初的雏形也是他们大学期间的创业项目,陈叔负责代码数据相关的,我父亲负责后台维护和文字工作之类的。”
梁靳深简单交代,“我父亲退学后,他的相关产出依旧在宙斯中运作,所以陈叔很不好意思,三番几次想给我父亲股权或资产赔偿,都被我父亲婉拒。”
“我的父亲虽然也是理工男,但我总感觉他更像文人。”他笑。
“陈叔人很好,见我父亲软硬不吃,只能设置了‘雅典娜’助学金,想方设法资助我们家。”
意料之中的恍然大悟,明明洗碗机已经开始运作了,可曲邬桐依旧站在台前,背对着他。
“或许是看我无父无母吧,他额外地关照我。”
梁靳深的语气淡淡的,像是青涩的莲子芯。
“他一直为没能在结婚前与你见面而在意,总感觉自己没有替我父亲照顾好我,也没有尽到礼数。”
“所以他才反复邀请我们去找他做客。”
梁靳深回答完毕,手里的温水也刚刚好喝完。
点点头,曲邬桐转过身,然后说:“那我们周末去拜访他一下吧。其实应该我们俩主动去见他的,现在让长辈三番五次邀请,真是不好意思。”
“都怪你!”曲邬桐嗔了他一眼,“要是早告诉我就好了。”
在她的脑补中,陈宇存并不是故事的主角,梁靳深与陈沛沛的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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