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头。
她要去B大,梁靳深从老陈口中确认。
“你要读什么?B大经济?”一下教出两个全省前十,老陈春风得意,举着搪瓷杯嘚瑟地喝着茶,自然而然地认为。
“可能吧。”梁靳深无法抉择,含糊应话。
明明约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可他还是临时叛逃。
梁靳深多希望曲邬桐能来找他兴师问罪,那样他就能顺势坦白心事。
他们那群从县一中一同赴京报到的同学全买的同一截车厢的卧铺。
不太熟练地扯着谎,梁靳深以“喜欢睡上铺”的理由换到与她同个包厢的车位。
从书包中拿出一包被挤得有些皱皱巴巴的巧克力,梁靳深努力压平包装上的褶皱。
腹稿写了一版又一版,还是没能开口询问一句她要不要吃巧克力,只被迫听了许多曲邬桐与林之澄压低声音的对话。
一个暑假没见,她好像更白了些,坐在车窗边,在梁靳深的眼中曝光。
林之澄从隔壁跑来找她串门,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从天南说到海北,他也因此高频率地看见她的笑。
车厢太安静,以至于梁靳深可以轻而易举地听见从曲邬桐口中冒出的好几个“李竟”。
李竟带她去游泳了,李竟手机里的游戏她玩不懂总被嫌弃,李竟说京市最好吃的烤鸭是哪家……
李竟怎么话这么多呢?
上铺的位置太狭窄,梁靳深几乎动弹不得。
动车驶进隧道,车窗外黑鸦鸦一片,林之澄打着哈欠终于离开,同车厢的另外两个同学还在其他车厢打牌未归。
拥挤的几平方米中只剩曲邬桐与梁靳深两人。
借着刷牙洗脸的理由下床,梁靳深不敢看她,面对床铺拿出那包重新变得平直的巧克力。
“你要不要吃巧克力?”
“你要不要吃巧克力?”
做了一整个下午的大扫除,曲邬桐浑身肌肉酸软,懒懒散散地摊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摸出几枚巧克力,对着一旁的梁靳深摊开手心。
挑了一枚黑巧,梁靳深对她说谢谢。
捧着手机,打开购物软件,曲邬桐提前搜寻着参加李竟婚礼的穿搭。
点开一张法式一字肩收腰连衣裙的照片,她举起手机,向梁靳深展示:“这件裙子怎么样?”
“好看。”梁靳深回答。
蝴蝶结的一字肩设计可以衬出曲邬桐的秀气锁骨与漂亮肩线,珠光粉的颜色应该也很适合她。
“那李竟的婚礼我就穿这件好了。”曲邬桐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单。
裙子上的蝴蝶结瞬间收紧,将梁靳深捆得有些喘不过气,“但是可能下个月穿会有点冷。”
他补充:“而且这件裙子在婚礼上会不会太张扬了。”
梁靳深的平缓语气自带让人下意识就信服的魅力,曲邬桐动作停顿,抿唇思考,乖乖退出付款页面,赞同:“你说得有道理。”
“那你觉得我穿什么好呢?”她纠结地追问,抬起头,冲他眨眨眼睛。
参加李竟婚礼才没有必要穿新衣服。
“你昨天参加校庆的衣服就很适合。”曲邬桐眨眼眨得梁靳深心痒痒,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
“是吗?”并没有参加婚礼的经验,梁靳深稍微一撺掇,曲邬桐就信以为真,“那我还是穿衬衫好了。”
没有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