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的忠实听众吗?”
喉结来回滚动,梁靳深揽住她的腰,收缩两人之间的距离,点头,“是。”
“只喜欢我的声音?”
她不管不顾地开口,脑袋埋在他胸前,抬起眼睛看他,被沾湿的领口还在发潮。
孱弱的霓虹灯光掉落在她上扬的眼睑上,像细闪金箔眼影,梁靳深晃了神。
无法说话,他点头,第一次撒谎成功。
一颗心被扯出毛糙的线头,曲邬桐继续询问:“那一盘磁带也是你送的?”
“是。”
“为什么要送我那一盘磁带?里面有什么内容?”她偷懒,想走捷径。
她那一条孔雀蓝睡裙的腰间布料被他攥得皱巴巴的,月光为她点上一层薄薄的的釉色,梁靳深别开眼,不敢看她,“不能说。”
一旦回答,就会被她发现他的心事,就会被她发现他的有备而来,就会被她发现他的别有所图。
不能说。
哼了一声,曲邬桐张嘴,隔着棉质睡衣布料,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一口。
将那些纠结烦恼的情绪全部兑换成他肩上那一枚淡淡的牙印。
都怪梁靳深。
怪他开发“AppleRhapsody”,怪他设计“番茄培养计划”,怪他总是说这些让人心烦意乱的意有所指的话。
她的牙齿隔着衣服磕在他的肩膀上,梁靳深呼气,放松肌肉,让她更好下口一些。
抬起手,他悄悄摸摸她的发梢,刚回国时她的头发还在下巴处晃呀晃,现在都已经垂到锁骨上了。
这一截头发长度是他们婚姻关系的第一个刻度。
关于时间的计算公式全被颠覆,他的一点一滴,每分每秒都被曲邬桐再定义。
没有她在身边,春夏秋冬都寂寥;有她在身边,每个刹那都有一簇簇梧桐花开。
“抱歉,甲方临时开线上会议,晚到了一点。”喘着气,林之澄背着装着笔电和厚厚策划案的变形单肩包,拖开曲邬桐对面的椅子坐下。
将点菜平板递给她,曲邬桐帮她倒满柠檬水:“我先点这些菜,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捧着柠檬水,晚餐还没开始,林之澄就猛猛喝了两三杯,勉勉强强冲淡身上的疲倦。
“怎么今天晚上突然约我吃饭?”缓过神,林之澄又加点了一道甜品,疑惑地问。
“因为觉着邀请你做伴娘这件事或许线下说才比较正式。”双手捧着脸,曲邬桐对着她笑。
哇哇乱叫,林之澄将讨厌的工作抛到脑后,各种问题连环袭来,“怎么突然又愿意办婚礼了!什么时候办?在哪办?伴郎是谁?”
见她还有越问越多的趋势,曲邬桐急忙叫停,“等等,我一个一个回答。”
“因为在梁靳深身上找回来一点对亲密关系的想象,所以我才又愿意办婚礼了;而且孟近年之前允诺过我,要给我放一个月婚假,这个便宜我不占白不占。”
“大概率在十二月办吧,婚礼和纷纷飞雪应该蛮般配的;地点还没定好;伴郎预定是梁靳深的同学。”
“反正我只需要当个甩手掌柜,办个婚礼其实感觉也无所谓。”
一句真心话后总缀着一句遮掩的玩笑,曲邬桐的独家语言体系。
“那我要穿什么伴娘裙呢?”林之澄预支了关于婚礼的所有期待值,欢快地又喝了一杯柠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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