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果,她扭头,毫无生活常识地朝梁靳深问:“圣女果也可以熬成番茄酱吗?”
抬手摸摸鼻子,梁靳深摇头,眼神飘忽,“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们买点,给你做酸奶碗。”
“那就买一点吧。”曲邬桐歪头,搞不懂他突然的不自然是从何而来。
心不在焉,他险些将隔壁货栏中的灯笼果也装进塑料袋中,幸好曲邬桐眼疾手快地挑出。
“怎么啦?”曲邬桐好奇地顿下动作,仰着头望着他。
梁靳深地耳朵飘上一丝可疑的红晕,犹犹豫豫地开口:“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冷笑话。”
“什么冷笑话?”
忍着羞耻,梁靳深回忆出差期间跟处在热恋期的宋助理学到的那些腻到掉牙的情话,耳濡目染却又学艺不精,磕磕绊绊做足了心理建设,还是无法自然开口。
眨眨眼,曲邬桐用弯弯的眼睛无声催促他。
“这是小柿。”
深呼吸,梁靳深对着自己手中的圣女果很拘谨地说。
“这是大柿。”他看向曲邬桐手中的西红柿。
一张脸持续无上限变烫,梁靳深好想躲过曲邬桐的目光,又没有办法不看她。
牵住她的手,他很轻声地将一句“你是我的人生大柿”对着她说出口。
鬓角的翘起来的自然卷碎发随着曲邬桐艰难憋笑的动作而一颤一颤。
“对不起……”梁靳深手足无措,一张脸红得像番茄一样,很认真也很不好意思地道歉,“我好像不太幽默。”
梁靳深好像缺乏幽默细胞,不会讲笑话,更不会逗人开心。
学生时代,总能见着李竟将曲邬桐叫出教室,两人倚靠在走廊栏杆上聊天;梁靳深无法写题,佯装看风景一般地望着窗外。
见证李竟毫不费力地用简单几句话就把曲邬桐逗得花枝乱颤。
好让他嫉妒。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冷笑话,”曲邬桐挽住他的手,将两袋番茄与圣女果都系上结,轻声笑着,“更应该归类为情话呢?”
“我不太会谈恋爱。”梁靳深懊恼,压低了声音说。
晃晃他的手,曲邬桐语气松弛,“没关系的,幸好我不嫌弃。”
梁靳深的一颗心变成她拎着的袋子中的番茄,碰撞,震颤,漂泊无定地心跳加速。
一半松茸鸡汤,一半牛油辣汤,氤氲热气缭绕,鸳鸯锅咕噜咕噜沸腾着。
“好辣。”曲邬桐被一颗吸饱了红油的鹌鹑蛋偷袭,可怜兮兮地叫唤着,捧起手边的那杯番茄蜂蜜水灌了好几口才勉强压住辣意。
梁靳深将刚烫熟的肥牛一股脑全夹进她碗中。
“李竟下周日办婚礼。”
手机震动,曲邬桐拿起查看,随口对着梁靳深说。
“好的,我们一起参加。”他低着头下虾滑,看不清表情。
像想起了什么,梁靳深小心询问:“你父母……会来参加吗?”
“李竟婚礼办两场,县城一场,京市一场,”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曲邬桐捞着沉在锅底的番茄,回答,“他们只参加县城那场,不会来京市。”
“我们的婚礼不用邀请他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