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半句假话。”
阿宁听了这话,被她逗笑,气也消了大半。
杨思焕就趁他松懈的时候,使劲一把拽起阿宁的腿,终于将他拔了出来。
周威听到阿宁的一声惨叫,也赶了过来。却看到杨思焕已经背着阿宁往客栈的方向走,她上去询问一番,杨思焕便叫她回去了。
“杨思焕,你混蛋。”阿宁趴在杨思焕背上,锤了她一下,“我父君生我的时候早产,所以我到了晚上,眼神就不大好了。”
杨思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殿下夜盲就该好待在客栈,出来做什么?”
阿宁不说话。
杨思焕突就想起周世景来,她想起周世景有了孩子之后,夜里也看不清东西,心下一软,淡淡说:“也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将殿下丢下。”
阿宁仍是沉默着,半晌才开口,问杨思焕:“听说你夫郎比你大很多,男子寿命本就不比女子,那你以后会娶其他人吗?”
杨思焕怔了怔,摇头:“不会,殿下以后不要再问下官这种问题了,可以吗?”
阿宁却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不是他陪你长大,你还会爱他吗?换成其他人,你也会吗?”
杨思焕扯了扯嘴角,平静地说:“殿下真的想知道吗?”
阿宁点头。
杨思焕想了想,才慢慢地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他,那么我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你放我下来吧。”阿宁说,“放我下来,杨思焕!”
杨思焕依言将阿宁放下,回头看,才看见他红透的眼眶。
“我再也不会招惹你了。我母王的人过几日就会来接我走,王姐的暗卫也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没有人可以杀我。所以,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
杨思焕闻言愣了一下,他实在摸不透小孩的心思,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她只好站在原地,等阿宁走远才悄悄跟上,直到目送他进客栈方离开。
......
皇城,午门下,一辆马车驶过来,车顶上挂着的,是写了“陆”字的招牌。守城的士兵一看便知,来人是陆老太傅,立刻开了城门。
在缓缓合拢的城门缝里,马车慢悠悠的消失不见。
朱承启在书房批阅奏折,自登基之后,他似乎有批不完的折子,其中有近半数,是言官的弹劾书,好像她们一天不打小报告,就浑身难受,而作为帝王,朱承启却不能对此置之不理,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
“檄陆鹤仁书
伪师者陆某仁,性非正直,结党谋私。昔蒙。太。祖股肱,素以佞言蔽世。洎乎晚节,举奸入阁。其同荐者张珏,暴戾无道,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假案邪僻,残害忠良。人神之所同疾,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扰圣者视听。君之良才,幽之于诏狱;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孔孟之不作,帝威之将亡。”
“陛下,陆太傅求见。”
朱承启闻言搁笔,从檄文里抬起头来:“叫她进来。”
听见传诏声,陆太傅跟着引路的宫人一道来到御前。她要下跪行礼,却听上首说:“左右无人,太傅不必行此繁礼。”
老太傅却坚持跪下去,向朱承启行了大礼。
朱承启看着太傅满头的白发,叹道:“太傅有话想跟朕说?”
太傅不答,也不起来,颤抖着手解开官服,将冠带取下,一一排放在身侧:“臣以疾不堪得用,愧负先帝所托,愿乞骸骨。”
朱承启看着长跪不起的老太傅,忽也沉默起来。
许久,他才开口:“就为这些,老师就轻负先皇的托孤重任,要回长安吗?”他边说话,边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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