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当年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怀上陆天成的孩子,靠着女儿才进了陆家的门,实在有辱门楣。
如今女儿不在了,陆鹤仁这个做婆婆的也懒得管他了。且她精力有限,只对陆长松下了功夫,其他孙女,她无心也无力教导。
“随她去吧。”陆老太傅听下人过来禀话,她坐到书房的太师椅上,轻扣着桌面说道,“我陆家女孙,从不会因为姓陆而有特权,从前是,今后也不会。你将这话转达给二小姐。”
下人应是离去。
没过多久,陆长松也赶了过来,进门便喊:“祖母!”喊完之后又问陆鹤仁:“祖母,陛下为何要那样做?”
屋里鸦雀无声,陆老太傅见孙女过来了,便屏退左右,又道:“天风,你留下。”
待人
都走后,书房里愈发寂静。
“怎么,你也怕了?”老太傅似笑非笑地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杯茶,又用竹夹夹起杯子,将里面的茶水倒掉,重新砌了一杯,方慢条斯理地抬眸道,“怕没有我的关照,你这大理寺少卿在朝中就混不下去了?”
陆长松垂眸:“孙儿从没有这么想过,孙儿只是怕皇上别有用心......”
陆老太傅一笑,这是她养的孩子,脾性她还是清楚的,方才她只是说笑,她笑道:“君心难测,不如不测,有时按字面意思理解就是。”
陆长松蹙眉,听老太傅继续道:“其实这半年的假,是我从陛下那里求来的。”
陆长松疑心自己听错了,醉心政事就连生病都不肯休息的祖母,怎会去向陛下求沐休?
“莫非祖母身体......”
一旁许久不说话的陆天风开口道:“少主放心,家主的病差不多都好了。她求沐休,是因为有私事要做。”
陆长松更加诧异,想祖母大年三十都要去检察院督察工作,此番竟肯为私事沐休?
却听祖母道:“天风,把我的手牌取来。”
“是。”
陆长松错愕不已,她知道手牌的意义,祖母这是要她正式掌管陆家。
片刻后,陆天风取来了印有白鹤图腾的玉牌,交给了陆长松。
老太傅道:“你拿着这个,就可掌管陆家宗祠,也能独自调动京中陆家一半的暗卫。”
陆长松立刻抬起头来,皱眉道:“暗卫?”
陆天风解释道:“少主有所不知,京中表面虽平静,北凉国却早有战意,这一战迟早都要打。且朝中也有不得不防的小人,家主为了陆家的安危,早早就养了暗卫。”
陆老太傅也慢慢说道:“长松,你记得,不惹事,也不要怕事。暗卫是用来保护你的,此外别无用处。”
“孙儿谨记在心。”陆长松道。
陆老太傅起身,看着陆长松道:“方才我说,你可以调用一半的暗卫,你就不好奇,另外一半是归谁管吗?”
陆长松抿唇垂眸:“孙儿注意到了,但祖母有祖母的安排。”
陆老太傅颔首,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陆长松:“我却有一事想要问你,你当年去徽州做县丞,是陛下原本的意思,还是你故意设计?”
陆长松闻言怔了怔,看着祖母严肃的神情,淡淡说:“陛下想让孙儿从基层开始,孙儿也想避嫌,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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