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陈涵是陈老将军的嫡长孙。
陈老将军同周世景的祖母老周大人年轻时一起追随先祖皇帝,二人年轻时政见不合,是死对头。
无奈周自横偏喜欢上了陈家的养子,还生下了周世景,两家后辈多有走动。
陈涵小时候还总爱跟在周世景这个表哥后面,成日跟着他“弘哥哥弘哥哥”的喊。
周弘是周世景的乳名,母亲死后,就再也没人这样喊过他了。周家出事的时候,陈涵已有九岁,但周世景知道,他今日将自己找来,绝非只为了叙旧。
“殿下是如何认出臣的?”
帝君笑了笑:“是陛下。”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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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知道你是周大人儿子的那日,我便知道了。”陈涵的目光投向空虚处,“我身边有他的眼线,他的身边自然也会有我的人。”
如此坦白相告,周世景一时语塞,却不知道,屏风那头,陈涵亦是强打着精神同他说话,实在没有拐弯抹角的力气了。
“弘哥哥,我服了药,就要不行了。”说话时,陈涵的上唇微痒,伸手去摸,是鼻血在流,他道:“哥哥,你自幼便与其他人不同,将来是能成大事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看在儿时的情份上,你能救救我的孩子吗?”
周世景怔了怔,起身绕开屏风,果然见帝君软坐在玉石凤榻上,脸上没了血色。他忙去握住陈涵的手:“究竟怎么回事?”
陈涵靠在周世景肩头,望着不远处摇篮里熟睡的婴孩:“孩子是姜杳的,我知道不该生她,但姜杳战死,我于心不忍…”
姜杳是前任禁军统领。
周世景饶是持重,亦被这话惊到了,没奈何地皱眉:“真是天大的胆。”
“我只是想在她出征前再见见她,只当是告别了,没曾想就有了这孩子。”
周世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陛下知道吗?”
帝君苦笑着摇头:“他根本不在乎…他眼里只有权和名 ,其它的,他根本不会在乎…我原本还以为他至少对小杨大人不一样…...后来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心,那个人,他根本就没有心。”
周世景清楚陈涵前一句中未竟的意味。他亦早就看出来,陛下确实将思焕当作棋子。但也只有他察觉到,或许陛下并非真正的无情,否则他不会让陆公公亲去刑部观刑。
周世景看过思焕的伤,才晓得陆公公观刑,这表面上是例行公事,实际上若不是有公公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更是有恃无恐、不知收敛,思焕恐怕当场就死在刑部了。
不过他只是沉默着,听陈涵继续说:“我一个将死之人,怕它什么,有一说一,非要带到土里不成?太帝君一心偏向岷王,实在偏心得厉害,自陛下登基后,他就总想着揽权,也不愧是亲父女,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狠,大概曾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陛下在太帝君那里,说是一起用膳,却总只是坐一坐,从不见他动筷子。太帝君送去的吃食,陛下也从来不敢碰。这宫里面,可是热闹了。”
周世景若有所思的颔首,这些事,他倒是知道一些。
陈涵说到这里,扯了扯嘴角继续说:“弘哥哥,你是陛下钦点的内史,在你面前,太帝君行事多少也要顾忌一些。昨夜若不是叫你来,太帝君便没了忌惮,大概孩子也不可能出生了。如今孩子出生了,还是个女孩,咳咳咳…”
周世景替他顺了顺背:“慢慢说。”
帝君摇头:“再不说,就来不及了。陛下知道我有了孕,并不见气,我原以为他是怕被天下人取笑,才不发作。后来才明白,他真是好算计,总是纵容我妹妹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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