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便敲门道:“大人,是您在里面吗?”
里屋没有一点声响,春春继续道:“大人,您的病刚好,可不能再挨冻了。”
良久,里面才传来淡淡的一句:“我没事。”
春春闻言再不敢多言,只得一步一回头的
往院外走,他离开,就被一个人从后面喊住:“站住!”
春春回过头,把手里的灯笼抬高,才看清来人是县丞周威。
“周大人,这么晚了,您是来接表少爷的吗?”
周威没有管他,自顾自地乱转一通,又折了回来,问:“你家大人呢?”
春春想着杨思焕现在心情不好,应该不希望有人打扰,便回她:“这大半夜的,我家大人自然是在睡觉了。”
周威将灯笼一掷:“我去她卧房找过了,根本没在。”
春春也发现了,这个周威似乎总是仗着自己是杨思焕大嫂的身份,不把杨思焕这个上司放在眼里,只是杨思焕脾气好,从不与她计较,但这大半夜的,直接闯到府里、甚至直入卧室找人,实在太过分了。
“大人,不瞒您说,自打门子请假回家过年去,小的就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府里丢了什么东西。这才到处转转,可巧才碰见您,敢问您半夜来府中,所为何事啊?”
周威闻言马上会出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说她是贼?但她顾不得生气,只是又问他:“你们大人去哪了?出大事了,山匪劫道,放火烧了南山,都惊动路过的官兵了。”
“那叫我家大人有何用啊?”
周威被这话噎了一回,终是冷笑一声:“是,是没用了,那劳你通知你家大人一声,早点收拾行李,回徽州老家种田去吧。”说着,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春春的肩膀:“刘都督路过咱们的地界遭了山匪,现在她人在城外安营,大半夜的,别说她一个县令,连府台得了消息,都快马加鞭要亲自过来请罪了。”
杨思焕在书房,听到周威的话,便去推开北边的轩窗,隐约还能看到未被扑灭的山火。
“吹得是西北风,得加派些人手,安排山民撤出来。”
周威听到推门的声音,回过头,看到杨思焕从书房出来,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
但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了上去:“这个不用担心,官兵已经在灭火了,相信很快就能扑灭。只是都督那里不好交代,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界出的事。”
杨思焕踏上还未来得及卸套的马车,周威一面说话,一面也准备跟着一起上车,却被杨思焕打断:“都督也好,府台也罢,现在都顾不上那么多,只是这火,没那么容易被扑灭,很有可能整座山都保不住了,附近的田地相接…”
杨思焕说着话,突然就沉默了,周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方才还很小的火势,眨眼的功夫已经清晰可见了。看样子,难道真的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当真如此,岂不是会有上百亩田的庄稼要被火烧光?
周威觉得头皮发麻,她来时只想着如何请罪,现在看来,是罪不可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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