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瞳孔映着月华,温润如玉,“双管齐下,必有奇效。”
“那我便等着。”张月盈舒服地眯了眯眼睛,闻到了一股似梅似雪的香味,“你用了雪中春信?”
他抬手替张月盈拢了拢鬓边的碎发:“你前些日子一直在调,我以为阿盈喜欢。”
故而,才在衣服上熏了一些。
“闻着不错,值得鼓励。”张月盈打了个哈欠,从沈鸿影怀里坐了起来,注视着眼前的棋局。
棋盘上黑白战局焦灼,已战至终盘。张月盈忽而来了兴致,捡起一枚黑子,左停停,右顿顿,最终将棋子落在了棋盘左侧靠上的位置。
沈鸿影垂眸扫过棋盘,浅笑一声,一枚白子稳稳落下。
他道:“阿盈,你输了。”
张月盈哀叹一声,托腮道:“我果然不适合下棋,学了这么久,半点儿长进都没有。”
当夜,襄王府西北角门溜出了一个黑衣小厮,面目围得严严实实,一路皆选了黢黑隐秘的小巷行走,一直到了崇庆候府,第了封信给门房,指名交给大冯氏方才令择一路返回。
翌日一早,本不该上朝的崇庆伯夹带着一封折子迈进福宁殿,当庭撩袍下跪,递上了折子,声呼自己家中有隐瞒不报罪,特来将功补过。
折子的内容传遍朝野,小黄伯府上的汝窑茶盏当即又碎了几个。
第113章 大雪将至有用时捧得人高高在上不知所……
崇庆伯所呈之请罪折非他所写,而是大冯氏亲手所书。手书中自陈了她坚决与长兴伯和离的原因——
大冯氏知晓了长兴伯弑兄夺爵之事,无颜面添居伯府夫人之位,其子不敢奢望承袭爵位,更怕此事被长兴伯知晓自己难逃灭口之灾,故而自请下堂,与长兴伯和离。然长兴伯之恶行也已败露,她心中辗转难安,故而请弟弟崇庆伯代为上书,阐述实情。
若仅是如此,旁人也顶多感叹大冯氏此举乃妣离后对前夫落井下石以消心头怨愤罢了,但手书里还透露出一条极为重要的讯息:
长兴伯尚有同伙,且就在京城,大冯氏曾无意间偷听到过长兴伯与一人在书房中密谈,言语间涉及了淮州。
这封手书一经公开,霎时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皆议论纷纷朝中还有哪个官员和长兴伯一样丧尽天良。
唯一叫某些人庆幸的便是大冯氏并不清楚与长兴伯同伙之人的身份。
小黄伯当然着急上火,不仅仅是因为手书一事,还因为他昨夜派人去长兴伯府“看望”亲家,发现整个伯府已然人去楼空,长兴伯的家眷们早就不在了。
不,其实还留了一个人——
他名义上的未来女婿:张怀仁。
再一打听消息,是襄国公世子夫人张月芳担心母亲和妹妹,把她们接去了国公府。
这下好了,襄国公府虽势力不显,但底蕴深厚。有襄国公府护着,小黄伯先前的计谋算是彻底泡汤了。
既然此法不通,便要再另寻办法,小黄伯匆匆往大黄伯府上去讨招,还没说上几句,兄弟二人就一同被妹妹黄淑妃召进了宫。
漱明阁内,黄淑妃高坐上首,纤指轻摁着太阳穴,耳坠红珊瑚长穗耳环,身穿百鸟蝶舞穿花锦绣大袖衫,一身打扮富贵已极,仍难掩周身的疲惫之气。
“娘娘宫中近来可是有什么不顺之事?”大黄伯窥探着黄淑妃神情,试探问道。
黄淑妃抬起眼来,眸底藏着一丝难言的冷意:“本宫今日特地请两位哥哥来,是有件事要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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