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陛下素来待你们黄家不薄。不然以黄氏出身之卑,何以位至四妃?你与黄剡并无寸功,何以位列朝堂享尽高官厚禄?尔等今行谋反之事,就不怕日后史书工笔之上俱是骂名吗?”
“所以呢?”大黄伯指腹抚过手中刀刃,语气冰冷,“有谁规定了有恩就必报呢?”
至于史书,大黄伯更是嗤之以鼻,因为谁都知道那个东西只会由胜利者来书写。
诸葛学士还要说什么,却被大黄伯带来的士兵一把捂住了嘴,捆了起来。
“好
好照顾诸葛学士,等会儿我还有事要请他来办。”
说完,大黄伯停在了成王面前,抱拳行礼:“殿下,微臣欲清君侧,还请殿下示下。”
成王扬了扬嘴角,难掩心中的激动,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将来登上皇位,呼风唤雨地场景。他亲手扶起大黄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般回答:“情势危急,有劳大舅舅。”
“微臣领命。”话音刚落,大黄伯就提着剑朝斜对面的席位走去。
楚王早完全喝醉了,整个人软成了一摊烂泥,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
看着磨刀霍霍朝他们走来的大黄伯,楚王妃急疯了,拼命地摇晃着丈夫的胳膊,想要将他给摇醒。
“楚王妃殿下,何必再做无用之功。”大黄伯提起长刀就要朝着楚王落下,众人皆别过了头,几乎不忍再看。
“咣当——”
一只长簪挡住了凶猛的刀势,握簪的人正是楚王妃。她好歹出身将门之家,会些功夫,这把长簪,她一贯随身携带,以做防身之用,唯一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起作用竟是在这等场合之下。
此时此刻,楚王妃紧咬牙关,鲜血从咬破的嘴唇上滴滴溢出。
大黄伯循循善诱:“王妃殿下,您还是让开吧。让开了,你还有活命之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殿宇。
不远处的皇甫德妃捂着汩汩流血的肚子倒在了地板上,眼睛丝丝盯着儿子的方向,挣扎着想要爬过来,而黄淑妃手中的匕首便是凶器。
楚王妃被突如其来的插曲摄去了一瞬心神,大黄伯趁此时机,一个肘击将楚王妃推倒在地。楚王刚刚迷迷糊糊睁开眼,迎面而来便是锋利的刀刃。
喷涌的鲜血飞溅至横梁。
目睹了丈夫惨死,楚王妃直接昏死过去。
朝臣贵胄们俱是噤若寒蝉。
连皇子说杀都杀了。
照这样看来,宫内的形势已然彻底落入大黄伯掌中,今日的皇帝和这里的朝臣勋贵们都插翅难飞。
“诸位莫怕。”大黄伯安抚道,“罪人楚王及皇甫氏业已伏诛。”
转而又对上首的皇帝道:“成王殿下承天所授,诛杀逆贼,请陛下立起为储君。”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兵刃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
“乱臣……贼子!朕决不遂你意!”皇帝狂咳道。
大黄伯只当他的话是耳旁风,大声宣告:“陛下口谕,立皇三子楚王为太子,淑妃黄氏为皇后,谁敢不从。”
“到时候了。”张月盈听见沈鸿影低声说。
下一刻,她就瞧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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