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颇为骄傲地睨她一眼,“如果你长了眼睛,就该知道,我有这张脸,是可以自信的。”
徐肃年:“……”
他很想否认,可一抬头正看到那双明媚的眼,所有的冷嘲热讽又都咽了下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很可笑,和一个天真的小娘子计较什么。
就算她对自己的印象不好又如何,他应该更庆幸才是。
总归这桩婚事是结不成的,这位盛小娘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何况他在市井间的名声一向很差,这点他不是早就清楚么。
徐肃年暗自警告自己,闲散几天还真把正事忘了。
不久就要到达洛州,他该去看那些官员的资料,而不是和一个不经事的小娘子绕来绕去地浪费春光。
于是,他难得没再反驳,只顺着方才的话恭维了两句。
小娘子听了这话果然很高兴,甚至朝他得意地哼了一声。
徐肃年只当没看见。
这时剩下的几道菜也都上齐了,两人专心吃饭,谁都没有再说话。
用过午膳各自回房,徐肃年对盛乔说:“还是再休息半日,明日再出发。”
盛乔却有些焦急,“可……”
徐肃年直接打断她的话,“放心吧,你家里的人一时半会儿是追不到这的。”
这话倒是没骗人。
因为他们此行坐的是徐肃年的马车,盛乔事先定下的马车根本没出京。
燕国公府就算派再多人查,也根本查不到踪迹。
京城,燕国公府。
燕国公盛怀义本靠在书桌后假寐,一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找到阿乔了么?”
进来的是盛家的两位郎君,大郎盛泽和三郎盛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听到盛怀义的话,沉默着摇了摇头。
盛泽说:“我今日带人去了那家赁车坊,那里的掌柜说阿乔是提前就雇了马车,约好昨天卯时在吉庆街街口见,随后我和三郎又带人去了吉庆街,但那辆马车还在街口停着,阿乔应当是根本没坐那辆马车。”
自发现女儿离家出走之后,盛怀义一天水米未进,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他揉了揉眉心,问问:“只雇了马车,没有雇车夫么?车夫呢?”
盛泽看了一眼盛淙,然回
答:“车夫,现关在大理寺。”
“什么?”盛怀义问,“怎么会在大理寺?”
盛淙就是在大理寺供职,此时上前一步,回答:“昨天早上,大理寺正好结清了周茗那桩旧案,于是贺少卿带人去春和街周府拿人,那里离着吉庆街不远,锁街搜查的时候,正好查到了那个车夫,因为行迹鬼祟,当时都怀疑他是周府逃跑的家丁,就一并锁回了大理寺。”
盛怀义问:“他见过阿乔没有?”
盛淙道:“没有见过,他和阿乔会面凭的是一对玉佩,但据他所说,他手上那枚已被官兵收缴了,我又去问那日去过周府的几个差役,却没一个人见过什么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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