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一下徐肃年的手臂。
徐肃年这才收回视线,半垂着眼帘看她作怪的手。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盛乔色厉内荏地瞪他一眼,然后命令道,“不许你这么看我。”
原本很是沉重的心情仿佛一下子被打破,徐肃年故意又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盛乔蛮横道。
“好罢,一切听小娘子的命令。”徐肃年哼笑一声,慢吞吞答应下来。
盛乔听出他言语间的戏谑,莫名有些耳热,她抬手使劲揉了揉不听话的耳朵,然后赌气似的把脑袋扭向窗外。
徐肃年勾了下唇,也跟着往外看去。
窗外瓢泼大雨,屋内人声喧闹,两人就这么并肩站在窗边,谁都没有再开口。
直到不远处的街上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男人,盛乔一下子就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一手扯住身边人的袖子,一手指向窗外,“你快看,这么大的雨,还有人出来呀。”
徐肃年看着那群人手上拎着的工具,微微眯起眼睛,“他们是去清理河堤的。”
“清理河堤?”盛乔很是不解,“这种事难道不该是官府的人做么?怎么就派这么几个人去。”
大约是官府不管罢。
徐肃年的视线在那几个人中停留了一瞬,到底没把这话说出来。
“看来今日是不能赶路了。”他随口转开话题。
“谁让天公不作美呢。”盛乔很容易就被牵走思绪,“看来只能在洛水县多待几天了。”
她默默念叨,“希望这雨早点停下吧。”
幸而老天爷是开眼的,到了傍晚,雨势就默默减小了,等到第二天晨起,已经是晴空万里。
不过路上仍然有很多积水,城外估计更加泥泞。为了安全,他们又多停留了一日才出发。
洛水县离着洛州不远,出城后,官道上的行人明显多了起来,甚至还有绿眼睛卷头发的胡人。
盛乔将车窗推开,兴致勃勃地趴在窗边往外看,“好像到了长安啊。”
徐肃年回头看她一眼,有些奇怪地问:“小娘子没来过洛州城?”
他记得以前听母亲说过,盛家的大娘子的娘家原先就在洛州。
盛乔反而觉得他这话奇怪呢,“当然没来过,我以前都没出过长安。”
徐肃年试探道:“你外祖家呢,也在长安么?”
“我小时候,我外祖在洛州做官,但三年前就致仕回了襄州祖宅,因为离得太远,我从来没去过。”说到这些,盛乔明显有些落寞,“我不怎么爱出门的。”
想到她这一路上活泼兴奋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不爱出门”的模样。
徐肃年抽了抽唇角,也没有再问。
盛乔一向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马车不过又往前行了几百步,她就已经忘了方才的话题,重新开心起来,“我表姐曾告诉我说,洛州繁华不输长安,等我们到了,我一定要好好在洛州玩上几天。”
徐肃年并不意外,但还是故意道:“不急着跑了?”
盛乔瞪他一眼,“不要说那些晦气的话!”
她探头看着外面的太阳,说:“只是没想到洛州比长安热那么多,我带的衣裳都太厚了,穿在身上闷死了。”
“马上就要进城了,再忍忍吧。”
盛乔拿帕子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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