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年问:“铺子在哪?”
盛乔想了想,说:“好像是一间在长安,一间在江州吧。”
“长安的是西市还是东市?”
盛乔答:“西市。”
徐肃年在脑子里飞快地算了一下,然后道:“那一年能有个四五十贯入账了。”
这数量养活她自己吃喝玩乐绰绰有余,可若是想盘活一间书院,只怕连一年的租金都付不起。
盛乔听到他这话,立刻翻开郑墨先前拿给她的账本看,然后很惊讶地看着他,“这你也知道?”
她既惊讶,又钦佩,但也生出一点隐隐约约的不对劲,“你,你怎么懂这么多的东西?”
徐肃年轻咳一声,说:“我从前也想给我阿爹阿娘在西市盘一间点心铺开着。”
“你家有那么多银子,还能盘点心铺?”盛乔直白地提出疑问,“你家不是很穷吗?”
“……”
徐肃年说:“所以不是没盘成么。”
他连忙越过这个话题,主动道:“只往里填钱,一辈子都填不完,何不去找官府的学官商议,与官府合办?”
提起这个,盛乔又垂头丧气了,“哪里没找过,可是根本没人理,后来千难万难地才找到洛州府主管府学、科举的司功参军,可他是孟娘子的兄长。”
“说起来这洛州府的官员也真奇怪,兴办府学难道不是扬名立万的大好事?他们为何不愿意做?”
当然是因为没有银子拿。
徐肃年在心里冷哼一声,却没在盛乔面前表现出来,只建议道:“我最近听说,陛下派了巡抚到洛州,若是洛州的官员不答应,或许长安的官员明事理呢?”
盛乔一听这话,立刻敏感地皱起眉,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
“你让我去找徐肃年?”
“……”
徐肃年顿了一下,“另一个。”
“还有其他的人吗?”盛乔不怎么出门,也不了解官场的这些事,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有些茫然。
徐肃年说:“还有一位卢大人,听说,他是上一科的状元,且出身寒门,想必不会拒绝兴办府学这样的大好事。”
盛乔每听一句,眼睛就亮上一分,以至于都忘了去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总归死马当活马医罢,这条路能不能走通,还是要试试才知道。
盛乔从座位上跳起来,立刻就要往外走,“我去找表姐商量……”
徐肃年连忙拉住她,“小娘子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在盛乔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强行将人拉回来,说:“且不说你们能不能见到卢大人,就算你们现在能见到他,到时候与他说什么?”
盛乔想当然地说:“当然是提济善堂的事。”
徐肃年却说:“然后呢?”
“然后?”
小娘子十六年来一直养在深闺,甚少出门,这些事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很超纲了,她茫然不懂才是常态。
若是从前,徐肃年心里嗤讽一声,也便罢了。
但此时此刻,他没有半点不耐心,无论盛乔是不是他的未婚妻,他都希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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