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遇刺了?可有性命危险么?”
“听陛下那个语气,应当是没什么生命危险,而且端阳侯也只
休养了几天,这不就又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了。”
……
自上次在明辉堂不小心偷听还摔了东西之后,盛乔这次便多了几分谨慎,再惊讶也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只可惜三哥三嫂仿佛只是闲聊,她等了半天也只听到了几句,后面两人又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原本盛乔是来找三嫂说话的,此时也没了心情,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徐肃年居然受伤了。
他受了伤还在急什么呢?难道不应该好好养伤么?
这几天又一直在下雨,路上不知有多泥泞,他竟然还骑马回京。
盛乔从听到这件事之后,就一直烦到现在。
她一边和自己说,这与自己没关系,不要去想,一边又忍不住担心徐肃年。
以至于昨晚睡觉还梦到了徐肃年——
梦到两人在一起骑马,徐肃年穿着那件深绯色的衣裳,跟在她的后面。
她大约是觉得他走的太慢,伸手想去拉他,但没有碰到他的手,而是先挨到了他的袖子。
而他的袖子竟然是湿的!
盛乔奇怪地看过去,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根本不是深绯色,而是浸满了鲜血。
盛乔一下子被吓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此时盛乔又莫名想到了那个梦,手里握着的话本都被她不知不觉地揉皱了。
昨天三哥说,徐肃年大约今天傍晚到长安。
眼看就要到酉时了,徐肃年到长安了吗?
盛乔的视线不知不觉间挪到了廊下,厢房屋檐下水珠顺着瓦片滴落,形成一片断断续续的雨幕,盛乔凝神望着那一片朦胧,忽然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子决心。
她扔了手里的书从榻上爬起来,琥珀端茶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忙问道:“小娘子,您这是做什么去啊?”
盛乔道:“备车,我要出门。”
琥珀惊讶道:“小娘子,这外面还下着雨呢?您这时候出门是有什么急事吗?奴婢替您去办罢,您……”
可还没说完,就被盛乔打断了。
她语气急切,“不,我就要现在出去!”
-
长安下了一整天的雨,徐肃年纵使穿了蓑衣和斗笠,衣裳也淋得半透,他身上的伤虽然不算重,但当时毕竟是见了血,冰凉的雨水渗进去,整条左臂都跟着发麻。
来的路上也颇为泥泞,他这一路快马加鞭,袍角上溅得全是泥点子,纵是徐肃年这个平日里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也有些受不了了。
回京第一件事定然是入宫面圣,可穿成这幅样子也实在太不成体统。
徐肃年本想先回府换身干净的衣裳,但才刚入丹凤门,就听身后跟着的太监说:“侯爷,陛下有吩咐,让您进京之后即可去见他。”
这太监是前几天跟着太医一起被皇帝送过来的,之后就一直没走,一路上都在跟着。
说是随行照顾,实际上是皇帝给他的一个警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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