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轻,却娇嫩得如春日的桃花,平日在街上款款走过,凭他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孙公子,都不能不多看几眼……”
盛乔起先是好奇,念起来也觉得有趣,甚至像听书似的抑扬顿挫。可念着念着,她就觉出些不对了。
她往常看得话本,都是女主角出来没多久,就遇到男主角,两人偶然相遇,怦然心动,笔墨重点都放在描写故事情节的发展上。
可是这本书却奇怪,女主如意娘子出来没多久,就和西街胭脂铺的少掌柜生了情,两人全无男女羞涩之态,竟然当晚就约了在花园秉烛夜游,甚至连遣词造句都跟着香。艳了起来。
“如意偏头看了赵三郎一眼,抬腿轻踹了他一脚,月白的绫裙自腿上滑落,露出红彤彤的绣鞋来,赵三郎看她一眼,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脚腕……”
盛乔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如蚊讷。盛乔毕竟连郑夫人给她的那两本册子都完整看完了,又经历了男女之事,如今也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了,她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徐肃年一眼,虽没再念出声,但到底继续看了下去。
但只看了两段,她就看不下去了,像是被火烫到似的一把将书扔开,然后捡起身边的团枕使劲砸在了徐肃年的胸口,“你,你……轻浮!孟浪!”
徐肃年早能猜到她的反应,此时面上坦然得不得了,无辜道:“我怎么了?”
盛乔看他还故意装傻,不由得又羞又气,捡起那本书册也扔过去,“你怎么能看这些东西!”
徐肃年精准地接住那册书,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甚至不忘抚平封皮上被盛乔抓出的褶皱。
盛乔看他的动作更生气了,再也不想理他,起身就要走。
徐肃年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扯回来,“怎么又生气了,这些东西你能看我,我就不能看了?”
盛乔本就大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我什么时候看过这些腌臜之物了!”
徐肃年说:“你我大婚圆房时,你说你懂,难道不是看过书?”
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盛乔试图反驳,“我,我那是正经东西,只是为了你我夫妻圆房才看的!”
不料徐肃年也振振有词,“我也是为了你我夫妻之事,才会看的。”
盛乔觉得他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们早就圆过房了,你还看这些做什么!”
不料徐肃年竟还很委屈似的,低声道:“可你不是说不舒服不喜欢吗?”
他叹口气,很认真地检讨起自己来,“都怪我,怪我成婚之前没有认真学习一下,又没有经验,才让你那日觉得不舒服的。”
把这件事拿出来
谈论,盛乔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听着徐肃年认真的语气,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说:“好了不要说了。”
徐肃年却道:“为什么不说,这件事是你我成婚之后最重要的事,若是一直不舒服,你岂不是再也不想和我亲近了?”
盛乔茫然不解,“这事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徐肃年认真地骗她,“一次哪够,夫妻为表亲密,应当日日都做才对。”
“你,你在骗我罢……”盛乔的声音莫名弱了下来。
徐肃年叹一声,“想我也是御封的端阳侯,名门之后,若不是为了你我夫妻阴阳相谐,又何必冒着被底下人嘲弄的风险,让他们去搜罗这些禁书去看呢?”
他的语气低落,还带着隐隐的自嘲之意,盛乔不知不觉就被他带跑了,当真顺着他这话思索起来。
半晌才傻傻地问道:“所以,你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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