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衙门,李桃花便听兴儿兴奋地说放火的人已经抓到了,还是他亲自抓到的。
不是黑牛爹,也不是小虎娘,是过去觊觎过三姐妹美色的几个街头混子,因记恨她们素日对他们爱搭不理,便故意落井下石,想把她们烧死解愤。
兴儿把附近被火势波及的街坊四邻都盘问一遍,很快便有目击者出来指认,前去抓人时那几个混子还在饭馆喝大酒,对自己的罪行丝毫不怵,估计是喝太多发狂,让他们来衙门,自己就乖乖走来了。
来了就被许文壶关牢里等待发落。
李桃花听完,在李春生那受的窝囊气消散不少,不由得高看兴儿两眼,“你小子可以啊,半个时辰不到就把案子破了。”
兴儿下巴快撅到天上,“那是,有小爷我出马,什么魑魅魍魉都得乖乖跪下。”
李桃花凑到他耳边幽幽来句:“鬼来吃脑子了。”
“啊救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心满意足回到后衙,李桃花还没得意完,便见白兰脸色惨白,头发散乱,手持她的杀猪刀,气势汹汹往外走。
李桃花上去一把拦住她,“你干什么去?”
白兰声音沙哑,语气幽怨如女鬼,“我宰人去,你们衙门的大牢在哪,我要把那几个放火的禽兽都宰了。”
李桃花:“你怎么比我还愣呢!你把他们都宰了,谁赔给你们修缮房屋的钱?起码等人把钱赔了你再宰也不迟啊。”
白兰牙根咬得痒痒,“不行,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去。”
李桃花索性趴下抱住她的腿,“你死了这条心吧!白梅姐说过你的脑子被烟呛晕醒来容易干傻事,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白梅姐!白梅姐哪去了!”
嚷嚷半晌,没唤来白梅,唤来了一脸茫然的许文壶。
李桃花低声斥他:“没你的事,眼下情况危急,你需与我保持一丈开外的距离。”
许文壶哦了一声,默默后退,待等差不多有一丈,站住看戏。
白兰:“你撒手,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李桃花:“你知道个屁!你的脑子被烟呛傻了!你就是傻!”
白兰:“我不傻!”
李桃花干脆故意拖起时间等白梅回来,对待白痴一样,“那你说,我是谁!”
白兰:“李桃花,赌鬼李贵的闺女,卖猪肉的。”
李桃花下巴朝许文壶一扬,“他是谁!”
白兰:“新上任的县太爷,一个连老娘这等窈窕淑女都背不动的死娘娘腔。”
许文壶气红了脸,指着白兰,“你……我,本,本县不同你计较!”
李桃花绞尽脑汁:“那,那——”
白兰:“还想问是吗?我告诉你,打更吴老五和钱寡妇不光有一腿还搞出过娃娃,铁匠铺老孙头不能生,儿子是他老婆跟卖炊饼的老田借种生的,卖面条的老张媳妇和老公公扒灰生的闺女秀儿,还有卖云吞的陈广茂,他娘的天天装腔拿调捧着个破凉茶啜来啜去,他根本就不是岭南人而是山东人!”
许文壶愣了一下,皱紧眉头,“什么?陈广茂不是岭南人,是山东人?”
气氛顿时寂静。
白兰歪了下头,困惑不解的样子,迷迷瞪瞪低下头,看着李桃花,“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我只跟你说过,是不是你个臭丫头告诉他的?”
李桃花瞬间崩溃:“你个疯婆娘!你自己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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