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当即上前,将陈广茂利索摁在条凳上,麻绳绕了几圈,便将其捆成了麻花。
许文壶起身步出公堂,到外面就地薅了两根狗尾巴草,回来扒掉了陈广茂的鞋。
“你说了不打我的!你堂堂县令,怎能出尔反尔!”陈广茂哇哇乱叫。
许文壶道:“谁说我要打你了?”
他两手并用,一手一根狗尾草,凑过去挠起了陈广茂的脚底心。
陈广茂顿时哈哈大笑,浑身的肉都颤抖起来,开口求饶:“许大人别闹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放过我吧!桃花!细妹啊!救救我!你帮我求求情啊!”
李桃花走过去,看了眼陈广茂,伸出胳膊拦在许文壶面前。
在许文壶懵懂的眼神中,她抬手,从头上拔下一根木簪。
“用这个,这个疼。”
在陈广茂绝望地注视中,许文壶接过簪子,握住簪头尖端朝前,一下子扎在了陈广茂的脚心正中。
霎时间,陈广茂发出撕心裂肺的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快将衙门掀翻了,只是听着,便知肯定疼痒交织,浑身如有万蚁攀爬。
“停下!停下!我肚子快笑炸了!停下!”陈广茂从求饶到厉声呵斥,嘴里的腔调都变了形。
许文壶根本不停,照扎不误。
“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你有本事停下杀了我!别这么折磨我啊哈哈哈!”
陈广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只眼睛笑得血红血红,连喘气儿的空都没有,憋得脸红脖子粗,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许文壶我去你奶奶个熊的!老子叫你停下!给老子停下!”
白兰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指着陈广茂,“山东话!正宗的山东话!山东人最喜欢跟熊过不去!”
许文壶幽幽道:“本县再问你最后一次,招是不招?”
陈广茂眼神凶狠至极,嘴里的笑声却控制不了一点,又骂又笑:“哈哈哈,招你奶奶个熊招!老子是山东人又怎么样,山东人就一定是通缉犯吗,你怎么不说这三个山东娘们是食人魔哈哈哈哈!”
许文壶的动作停了下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怀疑过。”
笑声消失,场面静寂下来。
“小虎遇害的巷子就在你们两家铺子的对面,我与桃,李姑娘那夜走在街上,可疑的人却只遇到了木匠,其他人一个没有遇到,究竟是因为那人身手足够快,杀完人便溜之大吉,还是……”
“住的足够近?”
陈广茂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瞪着许文壶,声音嘶哑,咬字凶狠道:“那你现在为何不怀疑她们,单怀疑我!”
许文壶:“因为白梅姑娘站出来为木匠作证。”
“若她或她两个妹妹有一个是凶手,她应该对此喜闻乐见才对,毕竟如果木匠罪名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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