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未完,御书房的门忽然被叩响后推开,段晏大步跨进来,后面跟着宋公公。
“?”宁诩看向宋公公:“为何不传报?”
宋公公愁眉苦脸的,反而是段晏开了口:“朕叫他别出声的。”
说着,青年视线扫过旁边的夏潋,重点瞧了瞧他坐的位置,见与宁诩还隔着一小段距离,才淡淡道:
“陛下已经在御书房呆了两个时辰了,就算不记得用膳,也该记得喝药。夏良君身为陛下后宫中人,连看顾好陛下的圣体都学不会吗?”
夏潋:“……”
宁诩:“……”
不就是今天在御书房里待得稍微久了一点吗,怎么这么大反应……
宁诩咳了一声,对无辜的夏潋道:“小青……不是,”
忆起答应过段晏不再叫小青,又改口说:“小、小潋,你先回去用膳吧,午后休息好再处理这些文书。”
夏潋听话地点点头,起身行礼后离开了,宋公公忙不迭把殿门掩上。
段晏则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将手里拎着的食盒往御案上一放,语气冷冷:“快过了喝药的点了,若非朕时刻记着,问了太医院,你这会儿还在和那小绿一块儿说闲话呢。”
“……”宁诩老老实实揭开食盒盖子,发现上面一层放了碗药汤,下面则是几样午膳小菜。
其实如今这个孩子的情况,已经不需要成日喝药安胎了,这药汤是为了缓解宁诩前几天胸口及其余地方的不适症状的。
太医院还给了一罐清凉膏,用来涂敷在胸口的敏感之处,但他试了一次后就不愿意用,段晏偶尔能夜里趁宁诩熟睡时把药膏用上,但经历过几次险些被宁诩醒来踹下榻后,此法也只得作罢。
药是用膳后才能喝的,宁诩先吃了几口饭,慢吞吞说:“从前你在宫里时,朕在御书房里从早待到晚,也没见你如此发作过,怎么如今……”
闻言,青年眉梢挑起,微微一笑道:“从前是想发作而不得,次次都被拦在御书房外。好在如今身份改变,能在宫中来去自由,陛下最好别老记着以前的习惯,否则怕是时不时就要受惊吓了。”
宁诩忽而想起段晏之前发疯时说过的,要把什么什么人通通杀个干净,又要逼他把自己侍寝的牌子翻烂的胡言乱语,顿时沉默了:“…………”
段晏此人,平日里看着正常,特定时刻发作起来,那是万分不正常,还是少惹他炸毛为妙。
“夏潋……”宁诩又吃了两口菜,顶着段晏不善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夏潋前几日过了六部会考,朕已经下旨授他为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只是流程尚未完备,但他的确已经不是朕的良君了,你、你可以不必再刻意提起此事。”
段晏眼皮一掀,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哦?是么,那你后宫中,现下岂不是无一人可登记在册?”
算上回老家种田的王知治,被段晏下令强行送回吕府的吕疏月,剩下的公子们也在燕军入城时逃离出宫,后宫中确实是空空如也,宫人们终日闲得长毛。
见段晏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愉悦之色,宁诩暗中无语半晌,解释道:“依朕现在的身体状况,后宫中当然是能接触到朕的人越少越好。”
段晏又一挑眉,故意误解这话:“陛下的意思是,今后也不会再选人入宫了?”
“还选什么秀?”宁诩没忍住,也故意阴阳他:“朕有如此善妒的皇后,为保后宫宁静,当然只能罢免选秀,平安度日。”
宁诩原以为段晏听见自己把他堂堂一国之君当成昭国的皇后,会颇感羞辱,不料那青年却眯起眼,唇畔高高扬起:“陛下怎可说臣是善妒?臣明明是欲与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
“今后只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