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诩又气又羞,甚至要把脑袋往被子底下钻,钻到一半被段晏拦住了。
青年把他半抱起来,低声安抚道:“没事的,别担心,我曾翻过多本医书,孕期内行房也是寻常之事,你长久没……碰过,有所反应也并不奇怪。”
宁诩用被子一角捂着耳朵,抿紧唇不说话,蜷缩着身子,试图用意念力把那股燥热和冲动压制下去。
自有孕以来,他极少产生过身体上的欲.望。起先是吃不好睡不好精神萎靡,后来更是离宫南下,奔波劳碌,身体疲累不堪,每日睡都睡不够,更妄论想其他事情。
再次回到宫中后,也许是逐渐养好了身体上的亏空,饱暖思那个什么欲,宁诩偶尔百无聊赖时,内心也划过那么一丝半分的念头,但从未有哪一日,是像今天这样……这样……
宁诩屏气凝神,思绪一片混乱。
其实段晏说得对,他虽然莫名怀孕了,但还是男子,既然是男子,那就……
越是紧张越难压抑身上的变化,宁诩忍了半天,忍得唇都快咬破了,还是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他倚在青年怀里,撩起湿漉漉的眼睫,低声问。
青年安静了一会儿,语气极轻道:“我来帮陛下,好不好?”
宁诩难耐地晃晃脑袋,没答他的话,而是背对着段晏,自己试探性地伸出手去够了一下,脸颊上的温度节节攀升,快要将他的为数不多清醒的思绪融化。
……不行,肚子太大了,他虽能够到,但使、使不上力……
宁诩左右为难时,忽而听见身后的青年低低叹了一口气。
“陛下就将臣当作当初的段侍君,如何?”段晏的嗓音缓慢柔和,几近是在哄人了:“臣身为陛下的侍君,自当有侍奉之责,陛下不必过分纠结。”
绕是宁诩正处在煎熬的关头,也不由因这番话愣住了。
咬了咬牙,他侧过脸去看段晏:“你现今是燕国皇帝了,怎还说这番折辱自己的话?”
段晏笑了,从后拥住宁诩,神情无奈:“我早已说过,此刻在陛下眼前,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究竟如何才肯让我服侍?”
宁诩默了默,过了一瞬,他垂下睫,道:“那你来帮我吧。”
没等段晏出声,他又深吸了口气,蹙着眉说:“但不是因为我把你当侍君、或者当成后宫里随便一个可以召到榻上来的嫔妃宫女……”
“……是因为我乐意,是因为我——”
宁诩别开脸,觉得呼吸吐纳间,滚烫的气息从唇中溢出,说出来的每个字都仿佛带上了热意,黏稠却清晰:“是因为我也对你有好感……所以才会答应你,等孩子生下来也愿意继续待和你在一起。”
青年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后,才轻嗯了一声,嗓音听上去比往常沉闷许多。
他一直不动,宁诩忍得辛苦,禁不住回过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恼道:“朕的话都说完了,你怎么还不动手?难不成还要朕给你写封圣旨么?”
“……”段晏低敛黑眸,将宁诩拥得更紧,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啄吻怀中人的耳尖,柔软的唇沿着耳廓而下,又亲上宁诩修长的侧颈。
宁诩不料他来这么一出,本就燥热难耐,更是被撩拨得浑身发软,下意识一转头,鼻尖蹭过段晏的长睫,沾了点湿漉漉的凉意。
……又哭了?
宁诩不知道为何这人如今变得如此脆弱,动不动就眼圈泛红……好吧,回想以前,好像也总是这般……
他思绪散漫的时候,段晏已经挨近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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