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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衍挑眉,门还没进,美酒先到手了。
醉香楼每个月十五才卖川香美酒,酒楼里坐得满满当当,顾清衍只能在大厅角落坐下来。
除了他,周围每个客人都是为了美酒而来。
顾清衍为了不出格,也点了一壶酒。
小二上酒菜的功夫,顾清衍四下环顾,忍不住皱起眉头。
醉香楼里十几桌客人,有三四桌都穿着镖师的衣服。
转念一想,陵川县的镖师挣钱,这样刀口舔血的人最爱美酒,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顾清衍忍不住提起防备。
就在这时候,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酒楼。
“洪大人您来了,快请进,二楼的雅间已摆好酒菜。”
顾清衍抬头看去,心底一沉。
洪县令并非一个人过来,而是带着两个下属,白主簿就在其中。
一行三人没在大厅停留,迅速往上走,说说笑笑关系和谐。
顾清衍不禁皱眉。
如果洪县令与白主簿沆瀣一气,他只能另找办法。
顾清衍犹豫不定,摸不准洪县令与白主簿的关系,此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县令大人。”
坐在大厅内喝酒的镖师刚要动,却被白主簿眼神喝止。
女子飞奔而来,哐当一声直接跪下:“大人,民女父亲哥哥死的好惨,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洪县令眉头一皱,脸上有喝酒兴致被打断的不悦。
白主簿立刻喝道:“你这女子怎么回事儿,你父亲哥哥死于山匪之手,县令已经派人查明,带人剿匪,你还要如何。”
另一位大人也帮腔:“曹宝珠,这桩案子已经查清楚了,你再来纠缠也无济于事,还是早些回家给你父亲哥哥办丧事吧。”
曹宝珠却不肯罢休,哭着喊道:“大人,父亲哥哥身手极好,出发时还带着柴刀,他们选的是陵川人才知道的小道儿,怎么就这么巧遇上了山匪,父子四人,居然一个都没逃出来。”
“民女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定是城中有人通匪,故意泄露他们消息,才害得他们曝尸荒野。”
“洪大人,您是我们陵川县的父母官,你一定要查明真相,为父亲哥哥伸冤啊。”
这番话让顾清衍心头一震。
他朝着曹宝珠看去,见她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憔悴,却坚定无比。
陵川县中,除了他还有人怀疑通匪。
父子四人惨死,莫非就是馄饨摊主口中那一桩惨案。
洪县令已经沉了脸。
白主簿更是当庭呵斥:“曹宝珠,休得胡言。”
“山匪盘踞山里多年,自然熟悉地形,你父亲哥哥疏忽大意,丢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怎能胡乱攀扯。”
说完转身:“大人,我看此女是悲伤过度,神志不清,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洪县令拧着眉头,淡淡道:“曹宝珠,此案已经了结,今日本官念你一片孝心,不予追究,若有再犯,本官绝不会再容忍。”
白主播冷喝:“今日是大人心善,否则便要定你一个诬告之罪。”
曹宝珠还要再说,两个小二站出来,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大人,洪大人,父亲哥哥们死的好冤,他们一定是被人害了,求大人再仔细查查,我有证据,求大人听我说完……”
可人已经被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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