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行刑!”
李敬亭咬着牙,原本还想死咬住不喊疼,哪知道一板子下去疼痛欲裂。
他顿时失声惨叫,懊悔方才自己嘴快,居然进了知府大人的陷阱。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管许氏死活,何必拉着李族长两人过来救人。
“娘,救我,大伯快救我,好疼……啊——”李敬亭痛哭流涕,狼狈不堪。
可惜后悔也迟了,衙役很有经验,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许氏心疼的泪流满脸,扑过去喊道:“大人,打我吧,你打我吧,别打我儿子。”
丁知府眼神更冷:“把人拉开。”
“让她好好看着,今后再敢犯错,就先想想这一幕。”
许氏被拖了过去,愣是让她亲眼观刑。
顾清衍站在旁边,能看到许氏眼中真真切切的担心,还有对他慢慢的怨恨。
原来许氏也会心疼,会关心,会宁愿自己挨打也不想让李敬亭挨打。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复杂神色。
李族长满头冷汗,心底也生出些许后悔来,低声求情:“大人,我侄儿毕竟是文弱书生,年前原本是要上京的,谁知道生了一场病耽搁了,如今身体尚未好全,请大人息怒。”
他这是要提醒丁知府,真要把人打死了,谁都不好交代。
丁知府也只是想出一口气,淡淡道:“李族长放心,二十个板子而已,死不了人。”
李族长见他心中有数,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人不死,烂摊子他不收拾,自然有李侍郎来收拾。
再看另一头沉默不语的顾清衍,心底更是复杂。
曾几何时,他觉得这侄儿聪慧过人,好几次劝说许氏让他专心读书,指不定将来能跟李侍郎一般高中进士,入朝为官。
可那时候许氏很是溺爱,总说孩子身体弱,爱生病,连族学都不让他多去。
时过境迁,再看当年的事情,李族长也察觉出不对劲,却又无法诉诸于口。
毕竟李家养了顾清衍十五年,按照他当时的意思,是想把人留下,不当少爷,当个旁系子弟也可以。
可谁知道许氏动手那么快。
如今再见,却又成了这幅模样。
李族长知道,这孩子已经彻底离心,再也拉拢不了了。
丁知府对李敬亭重拳出击,对顾清衍却很有几分怜爱。
“好孩子,本官知道你有孝心,不过你府试在即,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耽搁科举大事。”
“此事你受委屈了,回去后只管好好抄经,到时候送到本官这儿来,自有本官替你决判。”
顾清衍自然拱手道谢。
那头还在行刑,李敬亭一脸鼻涕眼泪,许氏虽然没有挨打,却比他更加狼狈,哭嚎连连,失去了往日最在乎的贵妇人形象。
顾清衍微微吐出一口气,没有再停留。
他刚走出衙门,李明威就追了上来:“清衍,你等等。”
顾清衍回头,见是曾经熟悉的堂兄,如今的陌生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从今往后,父亲一定会严加看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明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听说你已经通过了县试,还是案首,好样的。”
“她那副样子,你离开李家说不定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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