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公子。”
等奚夫人离开,奚同舟忍不住松了口气。
见顾清衍看着自己,他苦笑道:“姑姑对我们十分妥帖,可她是当家做主惯了的人,在她跟前我总是不自在。”
顾清衍能理解。
奚夫人作为女子,却能掌控一整个奚家,可见是个厉害角色,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温和可亲的。
“同舟,方才那番话你可有告诉奚夫人?”顾清衍问。
奚同舟面露犹豫:“同贵不许我说。”
顾清衍更是诧异。
奚同舟索性过去关上门,又让小厮在门口守着,这才开口:“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也不知从何提起,还是等同贵醒来后你自己问他吧。”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奚同贵还没醒来,外头却闹闹哄哄起来。
“少爷,外头出事了。”
来禀告的是奚同舟小厮:“夫人说,外头忽然冒出许多考生来,说是本次会试不公,因皇子互相陷害,才使得他们受伤缺考,这会儿在宫门口静坐示威,要请圣人做主。”
“什么?”
两人都吓了一跳。
奚同舟拧眉:“他们怎么敢这么干。”
宫门口静坐示威,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顾清衍却想到别的:“皇子互相陷害,那告的是哪一位皇子?”
“听说是三位皇子都有。”小厮讷讷道,“乱哄哄的,奚家也不敢靠近打听,事情闹得很大。”
顾清衍沉吟道:“奚兄,早晨可有人上门查案?”
“有,不过同贵还在生病,我那日幸运早就晕过去了,对贡院内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们略盘问就走了。”奚同舟道。
顾清衍察觉不对:“朝廷还在查案,事态不明,考生们哪里会这么快集合起来静坐?”
奚同舟也意识到不妙。
顾清衍继续说:“若是因伤病缺考的,回家后急着治病求药,不可能去宫门口。”
“若是能走能跑的,定然就能参加会试,会试成绩还未出来,他们为何在这时候就闹?”
历来会试不公,考生闹事都屡见不鲜,但每一次都以血腥告终,但凡有些理智的考生都不会拿自己的未来仕途开玩笑。
“此事只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顾清衍道。
奚同舟自然也能想到,顿时心惊肉跳:“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贡院内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宁愿再等三年,也不会参加这次会试。”
现在后悔也迟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顾清衍心想,现在即使皇帝想粉饰太平,恐怕也不容易。
“嗯——”
床上的奚同贵终于缓缓醒来。
“堂弟,你总算醒了。”奚同舟大喜,伸手搀扶他,“可好一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奚同贵看清楚眼前的人,眼泪直接掉下来:“堂哥,清衍,吾命休矣。”
“你这都醒了,立刻就会好起来,别说这些丧气话。”奚同舟忙道。
奚同贵却一个劲摇头。
顾清衍拧眉:“同贵,难道那日在贡院中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奚同贵见大门紧锁,屋内只有他们三人,这才开了口。
“那日骚乱中我还算幸运,早早就躲进公堂并未受伤,后来骚乱消失,我们这些考生都回到了号房。”
“可谁知道,我那号房中多了一样东西。”
顾清衍两人都是一惊:“多了什么?”
“木偶,一个刻着生辰八字的木偶。”奚同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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