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哈哈一笑:“早知道抱怨有用,那我就多抱怨几次。”
牛车慢慢离开,衙门内探出两个脑袋来。
“我没听错吧,方才那好像是寿亲王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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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听错,你瞧见那头大黑牛了吗,那是顾大人的坐骑。”
两人对视一眼,都恍然大悟,就说寿亲王怎么会放声大笑,原来是顾大人来了。
新来的不禁啧啧称奇:“奇了怪了,都这么多年了,这两位大人的感情居然还这么好。”
“可不是,当年先帝一走,还有人怀疑寿亲王与顾大人是故意做戏,就为了让先帝放松警惕,哪知道他们十年如一日,感情好得很。”
“不过顾大人身居高位,怎么还坐牛车?”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顾大人这头大黑牛很是不凡,力气大,速度快,并且霸道的很,你可别当着它的面说不好,否则黑牛撩蹄子,连汗血宝马都害怕。”
裴顾两人早已不在意旁人的议论想法,聊过几句,顾清衍便提起正事。
“这些日子我将国库账本梳理了一遍,发现有一笔巨额支出不知去向。”
裴玄并不意外:“是太平教。”
顾清衍点头,忍不住说:“虽然早知道他为了长生几乎疯狂,但如今看了账本,依旧觉得心中发寒。”
裴玄心想,连自己的结发妻子,深爱自己的皇后都能牺牲,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甚至他,先帝,朝中无数大臣都是受害者。
一个人为了长生不死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裴玄拧眉问道:“怎么忽然又提起这个?”
顾清衍开口:“自从先帝登基,太平教就蛰伏下来,这些年少有踪迹,但他们手中有这么一大笔银钱在,我总觉得不安心。”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若是敢冒头便是死路一条。”裴玄冷笑。
顾清衍脑中闪过那位左护法的踪影,总有几分不安定。
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远比明面上的威胁更让人害怕。
但太平教如今销声匿迹,顾清衍查无可查,只能暂且放下。
他叹了口气,笑着说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们并不需要太平教。”
裴玄握住他的手,笑了起来:“是极,这些都多亏了你。”
顾清衍不敢居功,略过这话题,忽然提起另一件事:“陛下如今膝下已有二子一女,虽然将将十六,但以他的脾气按捺不住多久。”
“我知道,上次进宫,陛下便屡屡提起加冠。”
裴玄沉声道:“陛下的意思是,我是寿亲王,亦是皇叔,若是由我提出提前加冠最好。”
顾清衍心底叹气,知道此事不可阻挡:“既如此,明日上朝便提出来吧。”
裴玄微微皱眉:“好不容易安稳了一些时日,又要横生波折。”
“早晚的事。”
顾清衍笑了笑,忽然道:“等陛下亲政,也是我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这话让裴玄眉头拧得更紧。
顾清衍意外问:“你不舍得?”
裴玄微微摇头:“若能跟你逍遥天下,自是比留在京城中勾心斗角更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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