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被他刺入藤本青花的胳膊, 那是黑暗的小巷中被割破喉咙之前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很奇怪。
理智上足木光义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藤本青花, 但在这样?做以后他过去的怨恨仿佛得到释放,血色与痛苦共同绘制出了一幅让他打从心?底里感?觉到畅快的绘卷。
无声的对峙中谁都没有率先张口, 藤本青花没有求饶, 足木光义也不做任何?问询。
审讯的重点被放在过程, 而非结果。
角落中, 一道?人影在加藤一无知无觉中缓缓站了起身。
他无声走近加藤一的身后,加藤一竟也没有察觉。待到他发觉身后有人时那人早已一记手?刀将其劈晕了过去。
加藤一软软倒下的身体被身上还沾着血的高木涉接住,一切发生在无声的、藤本青花眼前的、监控看不到的角落。
“高木涉”朝藤本青花笑?了笑?, 背对着那方的足木光义似无所觉——怎么会没有所觉。
对“高木涉”下手?的人就?是他, 匕首划开的不是高木涉的喉咙,而是困住他的绳索。
察觉到藤本青花的视线停滞在自己身后,足木光义勾起了一道?略带歉疚的无声笑?容。
他没有解释什么。
在他背后乌丸莲生刚才坐着的地方设有监控,他不会放心?将藤本青花交给自己或是加藤一来处理, 那个乌丸莲生一定还躲在监控后探查这里的情况。
足木光义继续着自己的审讯, 他的身体挡住的匕首的银光,只有四处飞溅的“血液”还在诉说着场景的残酷。
藤本青花哑口无言地注视着这场默剧的继续进行, 直到高木涉说出一句“好了”以后,才为这场默剧拉下帷幕。
足木光义将手?里的匕首丢至一旁。
扣在藤本青花腕上的锁扣与乌丸莲生的监控想接,一时半会还没法?拆除。
藤本青花坐在铁质的椅子上, 愣愣开口:“你到底是谁?”
足木光义挡住了监控,也挡住了藤本青花的视线,但不难猜出“高木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
重要的也不是“高木涉”做了什么,而是他将一切状况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从容。
事已至此也无需隐瞒。
高木涉缓缓摘下待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藤本青花有些熟悉的面容。
“老实说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藤本小姐会这么早有所察觉。”黑羽盗一笑?盈盈道?。
之所以说这么早,指的是刚才藤本青花试探他呼吸的时刻。
藤本青花试探的不光是他的呼吸,还有他脸上的易容。
“……我只是觉得稍微有点奇怪,说察觉也算不上。”
“觉得奇怪就?已经?算是察觉了。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黑羽盗一,之前也见?过的,以江上乌的身份。”
“我家儿子承蒙关?照了。”
她认出来人,黑羽盗一的样?貌和?黑羽快斗有七分相似,但更加成熟,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厚重。
“黑羽先生……您还活着?”见?识到这样?一手?易容术藤本青花还有什么不信。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对方,张口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黑羽同学他一直在找你。”
黑羽盗一比黑羽快斗更加沉稳,闻言他轻笑?一声,点头道?:“恩,我知道?,他现在应该也还在岛上找我。”
“……难道?你是故意?的?”
黑羽快斗从民宿离开后就?一直消失不见?踪影,如?果说是因为这位黑羽先生透出了什么情报引得他去调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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