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富奎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沈明烛上个月还一口一个‘爷爷’地叫我们,哪来的秘术和秘宝?”
电光火石间,鲁聪仿佛猜到了什么,他心一紧,着急地问:“难道是宗主?”
沈明烛曾是宗主视如拱璧的大弟子,难道事隔十年,宗主终究还是心软,打算重新恢复他的名声地位了?
未等胡富奎回答,鲁聪便神色焦急地自问自答:“一定是的,我就说方青阳怎么会在这里,还对沈明烛尊敬有加,他一定早就得到了消息!该死,他要踩着我们俩做人情,讨好少宗主。”
外门与内门间的差距犹如天堑,更何况沈明烛是宗主亲传。真要论起来,那就是凡间某个偏僻小城里的普通人家,见到了偶然路过此地的皇太子,甚至生不起半分抵抗的念头。
胡富奎道:“沈师兄没必要骗我们,他既然说了一笔勾销,只要我们能把灵石还上,他就不会再针对我们。”
话是这么说,但每人五百的灵石交出去还是很心疼。
鲁聪恨恨问:“难道你就甘心?如果不是方青阳妖言惑众,沈师兄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把我们记在心上!”
总得要找个人去责怪,他们不肯怪责自己凌弱暴寡,又不敢怪惹不起的沈明烛,只能找相对软一点的柿子方青阳去怨怼。
胡富奎也神色阴狠:“当然不甘心,沈师兄也就罢了,方青阳的仇,我势必要报!”
鲁聪问:“可方青阳已经突破筑基,今年有望进入内门,他又攀上了沈师兄,我们要怎么办?”
“他可还不是少宗主呢,宗主又不止他一个弟子。”
“你是说江师兄?传言说,十年前,沈师兄就是因为处处针对江师兄,后来更是想在切磋中偷袭暗害,才惹得宗主生怒,将他废了修为赶到外门的。”
“不错。”胡富奎冷笑一声:“如今沈师兄再度回归,江师兄定然不乐意,就让他们狗咬狗去,我看到时候,沈师兄还顾不顾得上方青阳。”
主意是好主意,但是……
鲁聪提醒他:“江师兄也是宗主亲传,我们两个外门弟子,见不到他的。而且,就算没有沈师兄,我们也不是方青阳的对手。”
“谁说要我们出手?方青阳得罪的人可不少。”胡富奎得意起来,仿佛已经看到方青阳被打得半死的样子。
他扯了鲁聪一把,“走,我们去求见荣长老。”
*
于此同时,方青阳也正与沈明烛说起这人。
他一脸诚恳与歉疚:“明烛,那两人走后,荣长老很快就会知道我在你这里,我不想连累你,这就离开。如果荣长老找上门,你就说你和我不熟,是我想要找个地方躲藏才挟持了你。如果他逼问你我的动向,你就把我供出去,就说我往山里跑了……”
他不确定沈明烛的魂力相当于什么境界,在他的认知里,荣长老已经是实力最强的人了。
他一边思索着等一下该怎么逃跑,嘴上还不停歇地给沈明烛叮嘱后路。
沈明烛被念叨得头疼:“停,停,这个荣长老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方青阳诧异,很快又自己想通,觉得倒也正常,“荣硕荣长老,负责统领外门所有事务。”
沈明烛是天上星,当然不在乎区区一位外门长老。
要知道外门的长老空有长老之名,其实已经半等于被宗门放弃,他们困于天资,修仙途早早就到了尽头。
方青阳曾亲眼看见在外门高高在上的荣长老对着一个内门弟子以礼相待,语气间还多有奉承。
这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之上还有核心弟子,核心弟子之上还有亲传。
修仙界就是这么残忍,外门长老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内门每一位的弟子的前路都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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