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暗自评估了一下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面上一片乖巧纯良,“前辈有令,安敢不从?这边请。”
傻子才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和敌人硬碰硬。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玄清仙宗!
他是谁?他可是玄清仙宗宗主的弟子诶!
不想把事情闹大破坏沈明烛的宴会,江令舟只暗暗给谢望尘发了一条传讯,而后才转身带路。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人似乎对江令舟全然信任,也或许是对自己的能力有充分的自信,毫不怀疑地跟在江令舟身后,甚至不曾在意通讯玉符被引动时的波动。
“晚辈该如何称呼前辈?”江令舟试探问。
“我没有你们人族所谓的名字。”
江令舟带路的身形顿了顿,“前辈是妖族?”
该不会是魔族吧?他之前去了魔族一趟,大闹一场,这是来找他报仇来了?
这人笑而不答,“非要一个称呼的话,那就‘岳非江’吧,这具身体的名字。”
“夺舍?”江令舟猛然转过身。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他是自愿献上这具肮脏无用的躯体供本座驱使的。”岳非江无所谓道。
越说越离奇了,江令舟抬眼看他,眼神警惕:“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本座不是东西。”岳非江神色傲然:“说了你也不能理解,本座来自域外,江令舟,你或许不认识本座,但本座对你可是闻名已久。”
江令舟顿时了悟对方的身份。
——是邪魔,是黑雾,是前世自称“上神”的侵略者,是毁了人族的罪魁祸首。
他内心杀意于瞬间喷涌而出,却不得不由于技不如人暂时忍耐下来,“尊上此行是为我而来?不知我有何处入尊上之眼?”
他有些想不通。
假如真如师尊、师伯所说,前世是一场幻境,那最有可能种下幻术的就是眼前人所在的种族。
他们给他编造出这样惨烈的幻境,理应与他不死不休,如今却还能一幅无事发生的模样与他交流,这不应当。
可假如那确实是他的机缘,他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那邪魔理应与他素不相识。
今生的江令舟算什么呢?一个有几分薄名的天才,一个弱小的元婴,在层出不穷的人族天骄中毫不起眼,邪魔怎么会为他而来?
岳非江轻笑一声:“你这就未免小看你自己了,江令舟,本座赌你是你们人族不世出的天才,不出百年,你会是这天下第一,故而屈尊降贵来招揽你。本座可是很有诚意的,如何,要不要成为本座最忠实的左膀右臂?”
这段话就没什么诚意。
江令舟想了想,故意装出一副震惊中带着狂喜,狂喜中掺着试探,试探中藏着得意,得意之余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复杂神色。
他问:“尊上为何会这么认为?”
“你就当是直觉吧。”
“我凭什么信你?须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岳非江自信满满,胸有成竹:“江令舟,难道你不想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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