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看向沈敬安:“你儿子,你来教。”
说到后面语气发酸。
昨天还在为沈敬安的家庭情况担忧,今天就充满嫉妒。
该死,沈敬安何德何能可以有这么好的孩子?他为什么没有?
越想越也过不去心里这关,白行简补充:“不过我来教明烛也行,我不介意。”
黎砚青不满:“明烛是我学生,我才是他老师!”
再说了,明烛才不是不懂。他从小被拐卖,在荒山僻壤中,专业知识或许没机会学,可人性阴私一定看得不少。
明烛这么聪明,怎么会不了解?只是上苍对他不仁,将正直与温柔种在了他骨子里。
少年有他的玫瑰和月光,也有他的海洋与远方。
黎砚青开口,其他人也不甘示弱:
“挂名而已,当谁在军大没几个职称?”
“你们要这么说,我可是军大毕业的,明烛得叫我学长。”
“纯硬蹭啊你们,真不要脸。”
气氛逐渐热烈起来,沈敬安在一旁沉默地看,心头升腾起诸多疑惑。
为什么啊?
明烛分明聪明得一塌糊涂,连见惯了天才的黎砚青都对他赞叹不绝,将他夸得举世无双如同紫微星下凡。
但他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从前怎么就觉得沈明烛考上军大已是用尽了平生运气,实际上胸无点墨愚昧无知?
是他瞎了眼吗?
可这人的光芒灼灼如曜日,他得有多瞎才看不出来?
或者换一种说法——沈明烛离家不过半月,就能轻轻松松拿出营养液和防护系统两项可以称为颠覆时代的发明,难道他在沈家半年,就一项成果都做不出来吗?
他小小一个沈家,莫非还能是吞噬灵感的魔窟不成?
无非是沈明烛不愿。
他厌恶沈家至此,不惜敛去风华,扮成一个任性妄为的草包。
是对他们的考验,想看看他们是否真心爱他,即便他偏执霸道一无是处?
还是一种拒绝,希望他们能够知情识趣地放弃他,离他远些好给他清静?
总归,要么是不信任,要么是排斥,都好不到哪里去。
“父亲?”沈允衡不知何时到了沈敬安身边,从对方几经变幻的神情中略略猜出了这份复杂的心绪。
他默了默,“弟弟心里有气。”
是的,沈明烛只是太生气了,少年人的报复就是这么赤裸而毫不掩饰,他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起码这好过眼神疏离看不出爱恨。
沈敬安朝沈明烛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他现在这样……是消气了吗?”
沈明烛答完这人的问题又转过身回答另一个人,没等答完还得分出心神去听第三人的问题,看上去繁忙得很,偏又游刃有余,礼貌又得体。
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孩子?
几句话的功夫,在场人已经纷纷开始以长辈自居,巴不得把沈明烛拐回家。
每每想到这时,总要遗憾又嫉妒地瞪一眼沈敬安。
沈敬安:“???”
半个小时前,你们好像还在心疼我?
做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变!
*
周一,考试周。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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