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渊很轻的摇了下头,又给了人一个眼神,示意他这里还要再等一会儿,让人先去睡。
孟亭曈却没走,他站在对面,双臂撑在书桌上看了人一会儿,那双眉眼之中的笑意便更深了。
眼尾轻轻上挑,带着股小狐狸的狡黠。
他像是天然便拥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看得人喉头一紧。
陆承渊端起水杯,双声道耳机中传来一板一眼的工作汇报。
水杯刚端到唇边,陆承渊喝水的手一顿,下意识地垂眼,神色平静地睨着桌下的人。
孟亭曈不知怎么,居然从书桌的那边钻了过来。
他如今正跪坐在书桌下方,仰着脸冲他不怀好意地笑。
陆承渊这下不仅仅是喉头一滚。
书桌上方两台笔记本屏幕此时还正对着他,暴露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耳机还挂在他脸侧收音,发出任何声响都会被收录进去。
然而画面之外,镜头拍摄不到的死角下。
孟亭曈的手指却已经攀上了他的裤./链。
陆承渊垂眼,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自上而下睨着他的视线仿佛在问:你确定要玩这个?
孟亭曈仰脸,笑得眉眼弯弯,那狡黠之意再明显不过,拉链的响声都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之下显得那么刺耳,他勾着眼尾看人,回答着那句无声的询问。
我要做坏事了。
陆承渊端着水杯的手不自觉用力,指骨分明捏着那杯口,手背上的青筋乍现。
他就这么垂眸看着那正在做坏事的小狐狸,神色平静到没表现出一丝一毫,只是眼底的恶念在疯狂涌动。
他甚至还能用那副平淡的嗓音回答视频会议里提出的问题,用发音标准又好听的英音和人说了三则计划,听得孟亭曈耳热。
太淡定了。
孟亭曈想。
那个一直以来世人皆知他冷僻矜贵的上位者,孤傲到从不沾染凡尘的高岭之花,哪怕在这个时候还依旧是这幅漠视一切的神色,除了在偶尔垂眸睨他一眼时,那视线上才会有片刻的粘稠。
不够。
孟亭曈把玩着。
他撩起眼皮抬眼,似乎想从人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是他没找到。
这样叫什么做坏事啊。
孟亭曈想。
他想从人眼里看出来点什么别的东西。
除了只有他以外,还要因他晦涩,为他破戒,去松动那张永远冷淡的神色,成为他唯一的首选和例外——
然后孟亭曈张开了嘴巴。
陆承渊差点把玻璃杯捏碎,力气大的仿佛能掐碎人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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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做坏事的明明是孟亭曈,最后受苦的,却还是他。
陆承渊放下水杯,空出了左手抚摸他的碎发,然后摁住了他的脑袋。
右手握着钢笔,有一搭没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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