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作用下昏睡,不会给予她任何回应,她也还是这么敲门了。
最后一声敲门声消散后,月见椿轻轻拉开病房门,借由走廊漏进房内的光线,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太宰。
惦记着太宰不是全黑就睡不着的习惯,她没有开灯。
确认过方位后,她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凭记忆和昏暗的光线,往病床旁的圆凳走去。
顺利在床边坐下,月见椿垂眸,一寸寸用视线描摹太宰模糊的轮廓。
她能这样直白,又光明正大盯着他看的机会少之又少,可她从未想过,她会在这种情形下得到这种机会。
……她宁愿不要。
“……太宰先生。”
她轻轻、轻轻地喊出他的名字。
即便或许无法传达给他,她却还是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不是讨厌疼痛吗,为什么还……”
月见椿的视线轻柔地落在太宰脸上,近乎贪婪地凝视他。
他鸦羽似的长睫垂着,反倒更加显现出眼睫卷翘的弧度。
……睫毛精。
又长又翘的睫毛……简直就像是女孩子一样。
脸也精致秀丽得过分,却不带半分女气,反而透着一股雌雄莫辨的美感。
如今刚动完手术,他身上还多了几分虚弱感,愈发惹人怜惜。
瞥见太宰形状姣好的唇,月见椿眼神微闪。
她深切地知晓,他究竟多有魅力,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俘虏大多数人。
他不笑时就像天边最远的那捧雪,柔和的眉眼冷峻下来,仿佛淬了冰,在日光下锋利又耀眼,格外吸引旁人。
他笑时又如春风吹皱一弯春水,涟漪波荡,起伏得恍若悸动的心绪,轻易地叫人软了心尖。
矛盾,又分外令人心动。
真奇怪啊,她以前明明不是那么看重外表的人,却偏偏特别喜欢他的脸。
月见椿双眸半敛,难以自制地伸出右手,一点点探向太宰。
距离一点又一点地缩短,就在即将碰到太宰的时候,她的手又悬在半空,不再前进分毫。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醒来,看见自己床边直愣愣地杵了个人,还在朝他伸手……他会不会吓一大跳?
想到太宰的反应,月见椿弯弯唇,默默收回迟疑的手,放在膝头。
真奇怪,只是这样坐在旁边看他,听着他平稳安定的呼吸,她焦躁不安的心情就不可思议地得到了缓解。
明明是刚动完手术,还受着伤的他。
她微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她知道她的异能对他无效,也知道她的异能无法在缺少“对视”的情况下生效,可她还是想……
坐在太宰床边,月见椿凝视着他,静静在心中祈祷。
——希望你能做个好梦,太宰先生。
她才这么默念完,便听见门外传来几声轻叩声。
然后是拉开病房门的中岛敦和泉镜花。
“椿小姐……”
“月见小姐。”
与谢野晶子和他们说过情况,所以他们也知道太宰还在昏睡,音量自然放得极低。
“敦君,小镜花……”月见椿同样压低声音问他们,“她们醒了?”
她口中的“她们”,指的是D子和E子。
闻言,中岛敦小小地摇头,“与谢野医生在守着,说让我们先回去。”
听见他这话,月见椿才反应过来时间也不早了。
现在八点多,中岛敦习惯九点睡觉——而且还是会困得直接睡着的那种,的确应该先让他和泉镜花回去。
“好。”
为了不耽搁后辈们珍贵的休息时间,月见椿打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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