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少年当然给出不回答,眼眸烧出两簇火焰,凶悍至极地盯来,却压根意识不到那里面并非全然的愤怒,一层水光积在眼底,仿佛勾着人更用力一点,逼出更多的眼泪。
席昭悠然欣赏片刻,蓦地伸手勾住少年后脑的束缚扣,几分粗暴地逼着人仰头看他,轻微窒息感中路骁全身都浮起一层靡艳潮红,雾气凝成泪滴从眼角滚落,合不上的唇瓣和高热的脸颊共同绘成一副迷乱画卷。
“我是谁?”席昭问。
琥珀色的宝石依旧沉沦在混沌。
也不恼,他莞尔一笑,指尖从束缚扣中抽出,揉捏起石榴籽般的耳垂。
“路同学,”碎散黑发遮住眉眼,苦薄荷从沉稳骤然变为冷厉,极具压迫地倾轧起混乱的龙舌兰,“再认不出我是谁,你今天可能就不太好受了。”
啪!
掌风又一次无情落下,慵懒嗓音还“好心”替人报了个数。
“一。”
“呜——!”
“二。”
一声长吟混着哭音呜咽溢出,路骁颤巍巍地抖着,身体受不了地反卷上拱,又无力瘫软下陷,且疼且爽地哼唧啊呜,不由自主地摇起了头。
拭去眼角滚烫泪水,席昭勾着笑容:
“三。”
白粉层浪,梨花乱颤。
疼痛精准叠加在已经肿起的红痕,路骁腰肢酸软,小腹好似燃起一团烈焰,烧得整个人都快化掉,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许是这疼感的存在太过强烈,霎那间竟然盖过了一切暴戾疯狂的情绪,一丝清明被从浆糊脑袋里艰难拽出,等路骁意识到自己正被揍得一哼一喘,眼泪顿时那个哗哗。
呜呜呜……怎么又被收拾了QAQ……呜呜……我最近也没搞事啊? !
刚想到这里,抱着自己嘤嘤哭泣的路小骁们动作一停,满脸心虚地望望彼此。
应该……没,没有吧……我又搞事了吗……
显然对自己“皮皮”属性有着极为清醒的认知。
无数念头纷杂而过,似幻梦,似太虚,唯有那熟悉清冽的嗓音能够被捕捉确定,真实确定地落进心底。
“小少爷,我是谁?”
宇宙第一暴君,手黑恐怖魔王……
席昭不知何时停下了掌风,黑眸映出少年满脸迷离的表情,那些绝戾情态已尽数消失,泪水口水顺着颈窝一路下淌,枕头床褥都湿了个透彻,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肿起半指的屁股还在条件反射地上拱,似乎要让他鉴赏一下这初春新桃究竟有没有成熟。
一种天真的孟浪。
喉结轻缓滑动,席昭解开被浸湿的束缚带,将止咬球从人口中抽出来时还黏了一道淫靡晶亮的银丝,低哑问到:
“疼吗?”
路小少爷吸吸鼻子,眼神涣散地嘟囔:“好坏……”
同样染上热意的指尖撩开那凌乱的额发,席昭摸摸小狗耷拉的脑袋。
“没事了。”
小狗“呜”地一声蹭了过来,上目线可怜兮兮地望着,假使真有尾巴,这会也该黏黏糊糊地扫着小腿。
“亲一亲……”
眼底笑意愈浓,席昭俯身奖赏般地亲了亲那泛红的耳廓,又和他接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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