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没有错过吾主那一丝波动,悬着的心终于落入胸膛,转而是充盈的欣喜。
“你穿得停别致的。”原一微妙道。
“我觉得只有这样来见您才不至于失礼。”盲拂过袖上的花纹,笑吟吟道,“但遗憾才是命运的常态,连我也无法逃脱厄命的权柄。”
这件衣服,他本准备在解决完太阳神后盛装出现在吾主面前的。
毕竟他渴望吾主的爱意,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会像开屏的孔雀,保持着美丽的尾羽绽放在最璀璨的瞬间,只为了吾主多垂眼落下的几分视线。
可世事难料,当那呼唤传来,那澎湃的悲伤席卷全身,他又怎么忍心拒绝?求生的本能在吾主的悲伤下不值一提。
正如西幻侧诗人吟颂的那般——
【我崇高的爱人啊,
我怎能忍心看你皱起的眉头,哀伤攀上你的眼眸;
怎能忍受你破碎的心,夜夜哭啼;
我愿付出一切,连生命一并,
换头顶的荫蔽,
换窗边的阳光,
换嗅到的芬芳,
在春天的角落,化作影子悄悄在黑暗中轻吻你的眉眼。】
于是盲拿走了这件还没制作完成的衣服,放弃猫捉老鼠的游戏,带着遗憾奔赴命运的终点。
对于盲来说,这身最漂亮的“嫁衣”,也成为了代表他曾死亡过的寿衣。
只是盲没有想到的是,在连命运都看不到的未来,那伟大的存在竟不但垂眸看到了他们,甚至还愿伸出双手,将他们从过去打捞。
满溢的爱意化作密密麻麻蚁虫啃食本就不多的理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化作身体上的欲/望。
盲的身上的非人感依然很重,但学会了拙劣的伪装,在努力学着装成一个人而非赤/裸的展示自己怪物的本质。
虽然是盲自动请缨去往西幻侧,但原一为了防止自己听到什么影响到成长期的心声,他不但把盲屏蔽了,还是加厚的屏蔽,保证自己对盲那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反正盲真的打不过还能跑,所以原一很放心。
所以原一也没想到,只是去西幻侧这么一段时间,盲的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
原一不由感慨,就连最变/态的盲都能变得彬彬有礼,看来西幻侧一定是个非常“文明”的地方吧!
就连从西幻侧搞事回来的盲都变得彬彬有礼。
原一的欣慰还没来得及保持一分钟,就听到盲话锋一转——
“所以为了感谢您,我能有幸被您享/用吗?”
盲弯了弯眼睛,含蓄而意义非常明确的暗示:“我从人类和祂们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原一沉默片刻,或许是他错了,不是盲变得彬彬有礼,只是单纯从禽/兽变成了衣冠禽兽,他不敢问盲学了什么,总感觉是个很危险的话题。
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朝盲内心探出了一点意识的触须。
监/禁、强/制、性/虐……
光是这瞬间探测到的词语都让人感到如窒息,放在小说里怕不是一串口口屏蔽的词语在盲心里不间断不重复的浮现。
问题是,这些词语不是单纯的词语,它们甚至带着许多要打马赛克的画面。
一想到盲仗着自己实力高强光明正大听墙角,一本正经学习这些不正经的东西,原一就有种想掐人中的冲动。
原一不懂,原一大为震撼。
——他收回那句话,西幻侧的文明有点太超前了,他顶不住。
然而那边的盲丝毫不知道自己肮脏的内心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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