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说。”镜花叹气,“你要不去试试吧。”
朝曦点头,别了镜花姐姐,提起下摆朝沈斐的书房走去,岐州繁华,客栈也大,只要出得起钱,书房要多少有多少,沈斐要批阅的奏折太多,每次都弄得很晚,怕打扰她,刻意买了间单独的书房处理公务,就在俩人睡觉的寝屋旁边,走两步就到。
朝曦先将药箱搁在睡觉的寝屋内,然后才轻手轻脚去了隔壁,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眼瞧见赤脚坐在榻上的沈斐,屋里燃着火盆,又没开窗,一股子酒味瞬间充斥鼻腔。
沈斐喝酒了?
与他相处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喝酒,似乎喝了不少,地上全是酒壶,方才镜花姐姐拿出去的那些空壶,该不会都是他喝的吧?
那他现在……怕是已经醉了。
朝曦走过去,果然发现这人眼神迷离,带着几分醉意,慵懒的靠在榻上,修长白皙的指头弹桌上的酒杯。
清醒状态下的他绝对不可能干出这么孩子气的事,说明真的醉了。
第76章 什么情况
他平时正经惯了, 就像一个容貌不老,心已经老的爷爷,无论发生什么, 也没见他动摇半分,脸上自始自终都是那副死样子,几乎没怎么变过。
陡然醉酒, 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懒散的气息,与平时判若两人, 朝曦居然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干什么,着实看了一会儿他弹酒杯。
小巧的酒杯在桌上转来转去, 一会儿竖着,一会儿倒着, 没掉在地上很快就会被他拉回来, 继续弹。
这回不知道是不是使的力气太大, 那杯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被朝曦接住。
沈斐似乎才注意到她似的, 身子晃了晃,迎面躺在榻上, 一只腿曲起,一只腿挂在榻沿, 轻轻摇晃。
他也不说话,只歪头看着朝曦。
朝曦把杯子搁在桌子上,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 面色发白,额头却是烫的,喝的太多?
“沈斐……”朝曦喊了一声, “你还好吧?”
这个躺姿似乎不太舒服,沈斐用手扶了一把桌子,动作大了,长袖自臂上滑落,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他皮肤太白,如玉一般,手腕上的咬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刚开始朝曦每天给他抹好几遍,只要药效一过,立马洗掉涂新的,这伤总算好得快了些,不过还是有疤,这两天没给他涂,疤痕瞧着好像越发刺眼。
这个伤其实也与朝曦有关,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把披风随便搁在角落,那个黑大个就不会披着披风顺利进了沈斐的帐篷,沈斐以为她被那个黑大个制服,披风才会到黑大个手里,所以格外配合。
本以为是来谈条件,要权要钱之类的,谁料那黑大个居然是冲着他来的。
说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长得这般好看,气质出尘的人,忍不住便动了歪念。
仔细一想,她师傅,她,可不都是被沈斐的美色吸引,师傅第一眼见到沈斐时便失了魂似的,说什么非他不可,朝曦本来只打算与他做个假夫妻,应付应付旁人便是,结果也没忍住沦陷。
美色误人啊!
平时沈斐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有想法,看到他那张脸也蔫了,今儿跟中了邪似的,越看沈斐越觉得像等着人蹂躏一般。
空门大开,安安静静躺着也不说话,只一双含了醉意的瞳子来回盯着她看。
朝曦不知道要做什么,将地上被他丢的到处都是的奏折整理整理,搁回桌子上。
空的酒壶也捡了回来,地上铺了毛毡,没有摔碎,瞧着还能用,便放在高一些的地方,省得再被沈斐摸到。
沈斐懒,只丢搁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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