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清了清嗓子，他假装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说起来：
“之后，景光单手拽着皮斯克的衣领，把白发老头拖走，完全没有可怜对方。”
“皮斯克则一直哀嚎着说，‘组织里死掉的成员又不只是我一个，还有龙舌兰和卡尔瓦多斯，你们为什么非追着我不放啊！’”
“萩原就笑着说，‘没办法，谁让你是组织元老呢，当然先抓你了。’”
“皮斯克就露出了很崩溃的表情。”
“他们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佐藤前辈，还和一位叫做甲斐玄人的中年警官打招呼。”
“那位叫做甲斐玄人的警官，特别开心地说，‘我今天找到了认识敢助和由衣的人，对方说那两位年轻人好的很呢。’”
“佐藤警官就笑着恭喜他，两个人还相约等会去小酒馆一起喝一杯。”
“我当时还想继续跟着萩原他们，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身体腾空飞起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松田阵平讲完这场“奇妙梦境”，脸上的表情也严正认真起来。
他说道：“我真的不觉得这只是一场梦境。”
“里面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我甚至记得所有的细节！”
“包括景光身上的衣服，萩原他们走过的街道，还有那片奇怪建筑群的分布。”
降谷零忽然出声问道：“你看到的景光，他身上穿着什么衣服？”
松田阵平怔了一下，他侧头看向降谷零，没有立即开口，表情变得沉重而默然。
降谷零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身体紧绷着，却又显得很安静，就仿佛是在等待一个最终的宣判。
西听澜感觉到，自己左手被松田阵平握住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
松田在紧张。
西听澜想了想，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表达自己的安抚。
松田阵平下意识望了望他，仿佛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一般。
松田阵平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缓开口道：
“景光，他穿着灰色的外套，深色的衬衣和裤子，棕色的皮鞋。”
松田阵平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说道：
“景光的左胸口，有大片的血迹。”
“他的心脏那里，有个空洞。”
话音落下，病房里许久没有声音。
西听澜抬起头，看到安室透已经转过了身，背对着病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伊达航用手掌捂住了眼睛，脸颊上却有泪痕。
松田阵平不自觉再次握紧西听澜的左手，低声说道：
“萩原的身体，则好像是勉强拼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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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的脸上，都还带着一条条裂痕，就好像是一个摔碎又被粘起来的陶瓷娃娃。”
伊达航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出声，同样背过了身去。
松田阵平也再说不下去，他闭上眼睛，把额头抵在了西听澜的手背上。
西听澜沉默着，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又时不时看看安室透和伊达航，心中有些担忧，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好像在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是无力而多余的。
都无法安慰到悲伤的他们。
西听澜只能陪着他们一起静默。
似乎只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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