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红酒偷偷摸摸对着托尼晃了晃 。
“这可是好东西,我费了可大劲才藏起来的。”伊森伸出三根手指在托尼面前摇了摇,颇有些得意的说。
托尼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抱着维吉尔凑近伊森。
“85年,有些年份了。”他看上去倒是很心动,只不过看了眼维吉尔后又有些欲言又止。
在场的要是只有两个成年人自然可以随时随地小酌一杯聊聊人生,但重点就在于他们两旁边还有个未成年小孩,要是把人家带偏了托尼可没地哭去。
维吉尔看出他的犹豫,善解人意地从他的臂弯里跳下来,自动跑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下,埋起头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开始自己的画画大业。
“哦,”托尼短促地笑了一下,坐到伊森对面,“看来我们的小天使对于成功前的庆祝没什么意见——有开瓶器吗?”
看着他那副品尝珍馐的架势,伊森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摆架子。
“这种破地方有个屁的开瓶器,别想了,也没高脚杯。”
他说着把桌上的螺丝钉取了一颗钉进木塞里,拿起手边的钳子连塞带钉一起拔了起来扔在一边,把酒直接倒进两人平常喝水用的杯子里。
托尼注视着还泛着涟漪的酒液,他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最后举起杯向伊森示意。
“Cheers.”
伊森举起杯,和托尼对碰了一下。
“为我能和大名鼎鼎的斯塔克在这个狭小逼仄的山洞里喝酒而干杯。”
说了两句废话,伊森忍不住笑了一下。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你在除了宴会之外的场所见面。”
托尼把杯里的酒一口闷干净,动作豪迈的不像是在品红酒,倒像是在喝白开水。
“得了吧伊森,我这辈子都再也不想去山洞探险了。”
他苦笑了一下,把杯子放在桌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昏暗的山洞里分不清白天黑夜,翻腾的炉火隐约映照出他们脸上相似的神色,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天南海北地胡扯,也不在意对方到底能不能跟上他们都有些跳跃的思维。
维吉尔坐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他把左手搭在右手上,感受着自己异常的脉搏,片刻后收回手,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们。
他曾经借着和托尼亲密接触的机会测了测托尼的脉搏,有力而急促的、成年人的脉搏,和他如今缓慢无力的脉搏全然不同。
即使他的时间能够一直这样迟滞下去,他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在血管中游走的弹片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就会落下。
无望希冀的明天,似乎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与阳光下一戳即破的彩色泡沫,虚妄而美丽。
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把画纸摊开,维吉尔看着初有雏形的线稿抿着唇笑了一下。
没有关系的,维吉尔安慰自己,即使你不能和他们一起离开,你也可以趁现在为他们做些什么,比如奥巴代·斯坦——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想明白了自己多少还有些用处,维吉尔的心情又有些雀跃起来,在纸上涂涂画画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维吉尔按了按手指准备松口气,就听到托尼喊他的声音。
“维吉尔?小天使?甜心?”托尼似乎是喝醉了,一连换了好几个称呼,“到我这里来。”
他冲维吉尔招手,手里的杯子“哐”的一声砸在桌上,杯中瞬间激起一道道波纹,色泽透亮的酒液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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