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咬了一根烟:“对,以前的不用了,你也别给我打。”
“那我加你工作号。”唐誉直接这样说。
“不加。”白洋拒绝。
唐誉仿佛早就料到:“你知道你拒绝的人是谁么?”
“知道,唐家的人。”白洋忽然贴近他,一把拉住了他的领带,唐誉也没挣扎,反而靠近,也说不上是谁在拿捏谁,“唐誉,你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
唐誉笑得很自然,侧着脸像凝视着什么猎物:“愿赌服输。”
“谁先认输谁是狗。”白洋说,车里的气团把两个人团团裹住,拼命纠缠,“我赌你在壹唐干不久。你没吃过苦,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这回空降就是你人生中的试错,就和你当年空降学生会一样。我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拼出命,你不会。”
“万一……我也会呢?”唐誉用目光咬住了他。
白洋的头发有些乱了,眼镜片上好像盖住了一层雾,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你不会。”但他立即否认,“你在空中楼阁,不懂普通人的生活。让我猜猜,你家是不是打算让6个保镖一起空降?明天他们就入职了吧?”
唐誉并没否认。
“开豪车,带保镖,这就是你的工作环境?省省吧。”白洋很笃定。
唐誉没什么可解释,开口像呢喃:“给个赌注,只涉及咱们两个人的。”
“就赌下一次宣讲会谁登顶。我赢了,你就滚,把位置还给我。你赢了,我滚,绝对不留在壹唐拍卖行。”白洋下赌注都像尖锐的剪刀,一刀子就剪断了他大半年的职业规划。他没有等唐誉回应,就开了车门,走下了这辆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奔驰。
其实也无所谓,本身自己就什么都没有。
当年分手他就在这里下车,国贸的灯也在同一时间亮起。他提醒自己,不能回头,人必须狠下心、咬着牙往前走,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吃一块肉。现在同样,白洋仍旧没有回头,而走出了几步之后,他听到身后的车发动了。
炮友就是在彼此的身体上放一把大火,高潮时战栗热烈,分开了寸草不生。
CBD的灯亮了,再次照亮白洋的脸。
唐誉直接开车回了金舆东华。
房子不是他的,属于那个只比他大5岁的小舅舅唐弈戈,也就是壹唐的真正所有人。房子500多平,家里3个阿姨,这时候小舅舅还没回来。唐誉和阿姨们关系融洽,因为每个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唐家不喜欢用新人,会给老人相当优渥的条件,子女如果愿意继续这份职业。
有人说,这片房产都已经不叫二环了,而是一环。唐誉在一面窗口看了看故宫,然后走到另外一面来,看向了刚刚离开的国贸。108层的中国尊竖在那里镇着,永不暗淡,永远通明,像那个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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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誉,快来喝甜汤。”徐阿姨叫他。
“来了。”唐誉循着声音过去,徐阿姨是从小就给舅舅做饭的老阿姨,手艺很好。徐桂兰不高,精瘦,先把炖了好久的甜汤放桌上,贴心地问:“今天你第一天上班,吃饱了吗?累不累?时差都没倒呢。”
“好累啊……”唐誉二话不说,搂住了徐阿姨。
徐桂兰一愣,马上笑着拍他:“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小戈那臭脾气但凡和你有一点像,我也不这么操心。”
“我舅舅那是雷厉风行。”唐誉抱着徐阿姨晃晃,“上班真累,我不想上班了。”
“成,不上就不上,阿姨有工资,有存款,养你!”徐桂兰也疼他,小誉这个脾气,上了班很好欺负的。唐誉马上就点头了,他坐下喝汤,却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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