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能当着祝老的面说的吗?
果然,祝震川冷哼一声:“我就说,再不懂的,开一贴伤风感冒的药也不至于就给人吃得头疼发疯,原来就是想讹人。”
祝震川目光忽然一凛,又看向陈耕良:“陈院长,你不是说金元宝已经结婚了吗?那怎么还逼迫人家姑娘嫁给他?”
陈耕良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先前祝老介绍病情的时候,实在是没法说金元宝这阳强症状,是在欺负了人家小媳妇时出现的,就只说是跟他媳妇同房后出现的,祝老肯定也不会去关心这些细枝末节,谁能想到,在这儿出了纰漏,前言不搭后语了!
都不用问就知道,祝老这会儿肯定非常生气。
“你老实说,那个金元宝的阳强之症到底怎么来的?”
陈耕良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
人群里却有人喊了一句:“欺负人家小媳妇来的呗。”
陈耕良立马瞪过去,但那人一所脖子,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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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耕良一张脸黑如锅底。
祝震川却是冷笑连连:“好,好你个陈耕良,我师门三不医,倭寇不医、奸恶不医、不尊不信不求者不医。你这是请我来破戒的!领教了!”
祝震川甩袖疾行。
陈耕良又急又气,赶忙去追。
祝震川才刚出医院大门,一辆军用吉普车正飞速驶来,一个急刹车停在门口,穿着制服的司机下车确认了祝震川的身份,立刻打开后排车门,请祝震川上车。
眼看车子疾驰而去,陈耕良只觉得自己这会儿吸口气都疼,肺都要炸了。
还没缓过来呢,郑巧月也快步走过来:“院长,刚听说祝老紧急离开,那金家那边怎么办?他们商讨过后,同意让祝老诊治。”
边上的医护不由得撇嘴。
同意让祝老诊治?哼。
说得好像祝老求着要给他们治病一样。
现在可好,祝老临时有事先走,虽说陈院长做事周全,没得到金家答复就让祝老留下了方子,可还需要针灸呢,即便祝老把针灸的取穴和行针之法都说了,那别的大夫行针,能跟祝老亲手行针比吗?
果然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关键是,知道金元宝这病咋来的,还把祝老给彻底得罪了,以后更别想找祝老了。
跟着陈耕良的一圈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如果不是因为金元宝有个副县长的姐夫,谁搭理他们一家。
现在好了,祝老知道自己是被骗来给金元宝医治的,气怒离开,想来以后是绝对不会再管金元宝的事。
即便是祝老已经留下了医治之法,可治病这事儿,哪是一成不变的,病情随时都会有变化,那治疗方案要不要改,怎么改?
祝老的方案,谁敢改?
所以啊,呵呵,活该,真是活该!
而坐上了军用吉普车的祝震川,脸上的怒容很快就消散不见。
如今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直性子暴脾气,那些人不敢惹他,更不敢把他拉下水,怕他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地给拆台。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当个不懂政治不懂权术,也不会变通的大夫。
不过他一直在想那个能给老太太两针就止疼的小姑娘,以及疑似能够给脑出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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