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背着满满的背篓走了三里地,也着实累人,她额头已经冒汗,正想找个阴凉处休息一下呢,就看到畜牧站门口围了一大帮子的人。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活不成了,俺们大队就只有两头牛啊,这可咋办啊。”
“你们畜牧局都是一群走后门进来的兽医,吃着公家饭,手上一分本事都没有,你们端着铁饭碗是死是活都饿不着,我们农民可咋办啊,一个大队总共就两头牛,还指着牛干活,现在这牛成这样,马上就要收收麦种秋,可咋忙得过来啊。”
“你们吃着人民的饭,却要砸人民的碗,不会给牲口看病,还当什么兽医!我看你们全都是走后门进来的,我要举报,举报!”
一群人围在畜牧局的大门口哭嚎,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情绪也特别激动。
“老乡,老乡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这牛内脏摔坏了,我们真治不了啊。”
畜牧局的工作人员满头都是汗。
“胡说,牛就是平地摔了一跤,咋就能给内脏摔坏?就是你们技术不行,先前送来你们说是吃坏肚子,给开药,吃了还不行,再送过来你们又说是给摔坏内脏,啥话都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
“就是,没本事当啥子兽医?就是欺负牲口不会说话,庸医!”
乡亲们的情绪越发激动,眼看都要动手。
沈南星本不想凑过去看这热闹,但是,牛?
她心神一动,就也挤过去,听一耳朵。
围观的人就说:“现在畜牧局都没几个有本事的兽医了,前些年的老烟枪,那才叫兽医,那本事,别说咱们南明县了,周围几个县没一个不服气的。看看现在这些都啥水平。”
“嘿,水平?看到那小子没有,姓王,哪会什么兽医啊,以前在村里就是游手好闲,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爹啊,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培训几天,就给弄来当兽医了,还是在县上畜牧局里当兽医的,连煽猪都不会。”
“这牛就是他看的吧,咋回事?”
人太多,沈南星在外围,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由得好奇问道。
边上人看到她,只当她也是好奇来看热闹的,就说道:“前天傍晚的时候送来的,吐血,不吃料,那小王兽医给看了,就说是吃坏东西了,可能是吃到发霉的豆粕麦麸,或者是啥的,开点药就让领回去。结果今天又来了,说给牛灌了药也不管用,依旧不吃不喝不反刍,今儿都站不起来了,眼看就不行了。”
这人显然知道详情,继续说道,“那小王兽医一检查,不对啊,这牛身上咋有个伤口呢,前天送来的时候天黑,他没瞅见,现在才瞅见,赶忙问牛是不是受伤了,那牛把式想了想就说是摔过一跤,这小王兽医就说肯定是摔断骨头,或者是摔烂内脏了,不然不会这样,还责怪那老乡,是他们自己把牛给摔坏了咋不早说。”
边上人就说:“那到底咋回事?”
“估摸着就是前天刚送来的时候,天黑,黑灯瞎火的,小王兽医没仔细检查呗。那牛把式应该也没想到牛摔了一跤,看起来好好的,能给摔出这么大毛病。”
“哎,反正牛看着都快不行了。真是可惜,这么壮一头牛,喂这么大多不容易,干活的时候顶多少壮劳力。”
如今这年代,虽然有了拖拉机,但很多地方一个公社也就只有那么几辆拖拉机,分到各个生产队,可能一个生产队都未必能有一辆拖拉机。
再者拖拉机需要拖拉机手,需要烧油,还老是出毛病得维修,有些地方拖拉机也下不去,因此下地干活还是牛最实用。
如今的牛,比人金贵。
这个大队就只有两头牛,可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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