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恢复,让她睡吧,睡饱了就好了。
沈南星就又睡了一天。
一直到她耳边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说话,那人的嗓门很大,非常气愤的样子。
“她都这样了还不给我打电话,你们都是怎么看顾的!”
病房内的人:“……”
不是,为什么要给您打电话啊,您是谁啊。
“还叫她睡睡睡,再睡下去就醒不过来了!”
“还不起开!都让开!”
“干什么?我要给她扎针!”
“我是谁?我是她……是她,师叔!”
江罗春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祝震川,眼睛瞪得比谁都大。
谈礼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帮着把睡着的沈南星,头发给拢一下,方便祝震川给她扎针。
他还问:“她这是什么情况,醒了就说困还要睡。会不会是磕那一下太重了,脑子里有瘀血?”
祝震川冷哼一声,才说道:“思虑过度,肝气郁结、心脾两虚!”
谈礼眉头紧皱。
江罗春:“……”
听说祝震川来了,陈耕良立马就过来,有知道消息的中医大夫也都跟了过来,能跟祝震川交流学习的机会太难得。
这会儿就有人问:“祝老,您的意思是郁证?”
祝老已经把针摊开,开始给沈南星扎针,哼了一声才解释:“心主神志,心火虚衰不能生土而健运,脾胃倦,则怠惰嗜卧!肝藏血主疏泄,最易受情志影响,肝郁血虚、血恋于肝,则多睡少醒。”
“所以还是要从肝论治。”问话的医生点头说道,“从肝论治,也就是从郁论治,兼补心脾……”
“所以不是跟她头上磕伤有关?”陈耕良忍不住问。
祝震川:“有,不多。”
陈耕良疑惑:“那你们刚才说的郁证……是了,高考那天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她自己说不影响考试,但想也知道肯定会影响的,毕竟是右手啊!我听说她一直都想报京市医学院,按照她的成绩今年绝对稳稳的,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今年希望又要落空,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一直都压抑着,也难怪会郁结于心……”
祝震川来的路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几个月前他刚使手段调来丰省,就是为了查小师妹的事,但中途接到紧急调令,立刻就离开了。
当时也是在这南明县医院,他听到有人用针刺止血、针刺止疼,他就想去看看是谁,没来得及。
后来虽然心里有过猜测,但实在是分身乏术,再加上身在境外,他也没有办法,确实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一直到上个月,他才回国,接受了一段时间的隔离调查,又被师父叫过去详细询问一些事情。
本来他忙完这些就想着回来丰省,继续调查小师妹失踪的事,但师父却说,师兄师姐们这个月差不多能聚齐,他有话要给他们交代。
祝震川的师父,亲收的徒弟6个,另外还有无数不记名的徒弟,祝震川都记不得有多少。
他是最小的一个。
大师兄是领导人的随行大夫,领导人只要离开京市,他就寸步不离。
二师姐在卫生部。
三师兄是京市中医院的院长。
四师兄在R国,五师兄在港岛。
他么,是留在师父身边跟着师父时间最长的,但他脾气不够稳重,性格上也太有棱角,师父也不限制他,之前他也在保健局,后来说出来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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